过来,送您回去。” 惯常地,何景深只是很客气地点了点头。客气得好比仅仅见过几面的朋友。他随着陈轲一路走去,背离喧嚣与人群,走向愈发僻静的航站楼深处。 他们不急着说话。何景深不问陈轲为什么知道自己今天回国,陈轲不问何景深为什么在国内高校还未放假的时节忽然请假远赴海外。从T3航站楼到达厅到机场贵宾区停车坪,只听见拉杆箱在地砖上碾出粗糙的声响,听见陈轲的脚步,远处机翼升降的嗡鸣,还有南方的冬天贯穿耳畔的风。 走着走着,何景深先开口,问:“等了多久?” “没多久。”陈轲笑了,回头,说:“还没出门就收到您航班延误的消息,所以来晚了一会。到这四点半。” 那也至少等了有一个多少小时了。 何景深道:“辛苦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