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府后门竟还拴着匹马,两人共乘一骑,行小道至朱雀街,而后过玉栏桥穿兴泰门,慢悠悠向前走,长街夜深人稀不复喧闹,只余清脆马蹄声。 马蹄声不徐不疾,微风掠过惊动发丝亦只是轻扰脸颊。阮临靠在石珫身前,拢齐几根耳边碎发,石珫便于鼻端嗅到似有若无的一点松墨香。 捉住阮临的手腕,石珫凑近指尖轻嗅:“新换的墨?” 阮临歪头看他:“今日刚用你便闻的出来?” “有松枝的清苦气。”十指相扣,石珫顺势将人揽的更紧,“栖云山送来的?” “前几日衍之来信,顺带送了我几块新墨,说是做谢礼。”阮临眼神渺远似有笑意,“今年入春至今,二哥的身体好转不少,衍之的信里语气也轻快,我看着也为他们高兴。” 石珫道:“江南温软,栖云山依傍月湖远离人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