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临对这几声咳嗽不太在意。谁知过了午,身上便忽然发起热来,也没个预兆和缘由。
他自己浑不在意,被石珫硬是逼着灌了一大碗苦药,又压着盖了两层被子,直把床上的人包成了一个蚕蛹,才勉强罢手。
阮临只露出了脑袋,伸着脖子看石珫,不满道:“太热了。”
石珫伸手摸他的额头,“还烫着……不许踢被子!”
“闷出一身汗,黏糊糊的难受。”
阮临动了动胳膊想要把手拿出去,被子鼓起来一块,又被石珫摁着塞了回去:“出点汗热褪的快,你睡一觉,等不烧了洗个澡就好。”
“别闹腾,好好歇着。”石珫摸了摸阮临的头,又捏了把他的脸,“我出去一趟……好好休息,别出去吹风,我会让刘管家过来看着你。”
石珫瞪向石珫。只是他还发着烧,眼睛有些红,湿漉漉的,这一记飞刀便也失了八分威力,倒像是在撒娇。
头发软软的,摸起来很舒服,石珫又顺了把毛,没忍住,小声道:“听话。”
阮临紧抿着唇,转过头去,脸有些红。
“走了。”石珫最后给他掖好被子,推门出去。
阮临听见门口传来细微的说话声,是石珫在嘱咐院里的侍女。他静静听了一会儿,也不知是发烧让人虚弱,还是房里的炭火太温暖,没过多久竟真的睡着了。
再次醒来,外头已是日落。
他晕晕乎乎,费力把自己从裹得严严实实的被子里拽出来,坐到床边还有些不清醒。
“您起了呀!”
外间的侍女听到动静,立刻推门进来,走过来要给他披衣服。
阮临睡的一头汗,摆手拒绝,揉了揉额角问:“什么时辰?”
侍女轻声回道:“已酉时一刻了。”
阮临点头,侍女又道:“下午您睡着后,有人给您递了封信,我放到桌上了。”
阮临走到桌边。那信封上一字也无。
他问:“送信的人呢?”
“已离开了。”
阮临把信放到一旁,只道:“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