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原来有人做了荚心饼干么?用母后的名送她珠宝首饰盒?让她以为……狠狠地剜了某人一眼!
皇后娘娘脸色7尬。战王殿下段逸尧也讪讪了。被人识穿了,他只得脸皮厚了,耸耸肩,摊摊手,就那么回事嘛。不就是哄自己女人开心的招数么?怎么被人用眼刀子剜了?送人珠宝也讨不了好,还讨了把眼刀子?
从皇后娘娘的寝宫中出来之后,只有一个五皇子段逸云还屁巅屁巅地跟着,不愿离开。他是跟着段逸尧来的,却从见到沐蝶灵的真面目之后,一直处在张口结舌之中,嘴巴一直张成个o型。
这个时候终于都能说话了,他走到沐蝶灵的面前,倒着行走问道:“三皇嫂,你太鬼了!噢!我知道了!自从那次在西山黄波上你偷了三哥的库子之后,一直就是你!原来你对三哥情有独钟!”
段逸尧伸手将他拔一边去道:“你就那么没事干么?”说完,回头问古风道,“下个月是不有个送粮的差事需要一个重要的人押送来着?”
古风回道:“是!西北闹饥荒,皇上发了援粮,需要一个有信的重要人做押粮的官差。”
段逸云一听,马上道:“三哥三嫂,我有事先走了,你们回去慢慢恩爱吧,我不打扰了!”说完,脚底抹油般,溜之大吉,简直比水中的鱼更滑溜。
沐蝶灵瞧着他走远了的背影,不禁对段逸尧嗔了一眼。段逸尧牵着她的手,一边走一边说道:“他太多事,在面前晃来晃去的,碍眼!”
其实他想说的是,他的女人变飘亮了,关他何事?那样目不转睛地,都瞧了半天了,以为他不知道么?都想把他的眼珠子给挖出来了,如果不是亲弟弟的话。看来,他的王妃原来那个样子多好?没人敢多看。现在麻烦大了!人人见了都象眼珠子要突出来一样,他又不能把这天下的人都弄成瞎子吧?虽然他是战王,也还不能那么血腥味。
回到战王府,俩人进了尧蝶阁。
沐蝶灵坐在榻上,就心情复杂得闷声不响。她一点也不喜欢这个古代,更不喜欢这个外表富丽堂煌,内里人心狡诈的皇宫。但是,段逸尧对她……他象一张网,一张瞧不见,摸不着,却让她的心里感觉得那么震颤的网。她觉得她就象一条被网进网里的小鱼,逃不掉了!所以,她在生闷气。
“灵儿!”段逸尧坐在她的旁边,挨着她,轻轻地叫了她一声,“灵儿,那些珠宝盒是我叫人送的。那天母后态度恶劣,我担心你心里不舒服,就叫人送了些珠宝过来,只是想哄你开心。”
沐蝶灵回过头来,瞪他一眼道:“你!真想哄我开心,说是你送的,我不是更开心么?干么说是你母后送的?自作聪明!”关键是,这件事根本就不是事了。莫明其妙的,她已经不知道什么事情才是重要的了。
段逸尧俊脸讪讪道:“真的?说是我送的,你会更开心么?”他现在就在担心着,她昨晚是怎么挨过的?被人泼了狗血时,他不在她的身边,她是怎么承受的?被母后淋茶水的那一刻,她有没有后悔过嫁给他?被母后关在黑屋里时,她有多害怕?这些,他都想问她,却都卡在喉咙里了。
沐蝶灵却转过了身,问道:“你何时知道我是‘杨千夜’,‘夜千场’的?你娶我还是娶小灵儿?”她有些别扭自己问了一个这样的问题。但是,不知道为何,他早就知道她的两个身份,这件事情十分刺激着她。他究竟在娶谁做他的王妃啊?为何她会在意这么个问题啊?才问了,她就想咬断自己的舌根。
段逸尧想一把将灵儿扯进怀里,灵儿挣了挣,他“呃”的一声闷哼起来。灵儿惊慌地回头瞧他问道:“扯痛伤口了?有伤在身的人,还跑那里去做什么?我哪里就有事了?伤口是不是还很痛?刚才又冲锋陷阵一样。”
“嗯,有点痛!”段逸尧蹙着剑眉,拧着眉心,俊脸皱巴巴地装可怜瞧着灵儿,“你,还不是你么?名字罢了,夜千杨也好,杨千夜也好,脸上长得紫色斑斓是你,此刻美若天仙也是你,我娶的是你!小灵儿,过来让我抱着,我动多了伤口就痛。”他说着,满怀期待,眼巴巴地望着她。他说的是真心话,沐蝶灵是小灵儿的时候,他是真的想娶她,一生守护着她,就象小时候她在风雪中守护着他,为他燃火防狼一样。
她是夜千杨时,也紧紧地吸引着他,让他第一次对女人有了冲动和欲,望……总之,他从未对别的女人有过这些感觉,唯独对她,目光沾上之后,就是移不开去……这也许就叫做……情有独钟?!她是他的女人,这是他心里的某一个声音在强烈地宣告着。
沐蝶灵跟他对视了片刻,四目交投中,目光沾在一起,在空中如烟花绽放,电流通电……她的小屁股挪了挪,再挪了挪,挪远了些,因为,她觉得他有一种吸力,象一个超大的磁场一样,好象要将她吸过去一样,所以,她要挪开一些,好抵挡着这种磁场的吸力。可是,才挪了那么两挪吧,就被他的长臂伸来,一把将她扯进了怀抱里。
她小脑袋在他的凶前蹭了蹭,挣了挣,就被一只大手摁在心脏的部位了。她听着他的心跳声“扑通扑通”地雷响着,象战鼓一样,好强烈!忽而,就想起昨晚*的委曲,*的孤单……那时,她是想念他的,为了不要想,她练功,再练功,不单单是因为热……此刻,她就在他的衣裳上蹭来蹭去的,什么也没说。
因为靠进这怀里,她突然就有种想诉苦的冲动,眼睛红了起来,鼻头酸酸的,好不怪异。从小到大,她是从来不哭的,从来也不向人诉苦的,更加从来不会撤娇娇的。但她此刻就想着要做这样的事了。
该死的!段逸尧摸摸她的头,又拍拍她的背,然后撩着她的发丝,把她当一只小狗小猫一般,顺着她的毛似地,用着这世间最温柔,最好听的声音在她的头顶上说道:“灵儿,以后无论你遇到什么危险,别管对方是谁,只要是伤害到你的,你先让他倒下。就算你把天给捅了下来,只要你回到我的身边来,我就会给你顶着。”
她“咻”地抬起头来,泪光莹莹,小嘴撬起来,受不了地大声吼道:“为什么对我好?为什么是我?我不要你对我这么好!不要你这么温柔地跟我说话!不要你为了我中箭!不要!都不要!你混蛋!段逸尧!你混蛋!”
段逸尧捧起她的小脸,俯眸锁着她的目光,巡视着,专注而情动,薄唇嚅动道:“我也不知道我为何要这么对你啊!我也不知道为何就这样对你了!是你这小东西先撩动了我的心!是你先走进了我的视线范围,让我的视线跟着你,就这样绕着你了!我就是想对你好,想……”想字下面,心间已荡过一阵柔情和热血,他俯下嘴巴,攫取了她的红唇,一阵热烈辗转地,情不自禁……吻,她!
狂野的激情都因为她!都因为这小东西!让他失去了平时的冷漠!甚至是在父王和母后的面前,他也顾不了那么多。有生以来,他没试过被这种滔天的怒火掌控着,想杀人的念头是那么的强烈,是谁伤害了她,他要让那个人死一千次一万次也不争恨。所以,就算是母后,他也当场地……
过了很久,她才被放开,娇喘兮兮地,被他紧紧摁在怀里,良久,良久,都没有人出声。她象一只温驯的小猫一样窝在他的怀里缱绻着,久久……小心肝跳得太厉害!脸红心跳,声如蚊呐地问道:“你的伤口怎么了?不躺下休息,还敢跑得那么快。放开我!”她挣着,其实不是想挣开,而是还不习惯这种这么亲密的接触。
段逸尧心中如蜜一样的甜,一点也不想放开她,将她圈禁在他的势力范围内,让她挣,让她蹭,却不让她离开。因为,以前都是他一厢情愿地强来的。这次,灵儿给了他一点回应了,象小猫一样添了一下他的唇,让他情不自禁地加深,吻得俩个人都喘不过气来地才放开她。
他的伤口经过了*,用了傲寒的伤药,那止痛的效果非常好,只要敷上药就不会痛。此刻佳人在怀,软玉温香,更加不痛了,所以低头说道:“吻过灵儿之后,伤口就神奇地不痛了。别动!就让我抱一会儿,嗯?就只是抱着一会儿,这样也不行么?真的只是抱一会儿。”
某女不挣了,静待了一会儿,可是,也没多少时候,沐蝶灵又开始挣扎了,羞红着脸从他怀里挣脱出来,坐到一边去,说道:“你还是睡吧!我去给你瞧瞧,你的药煲好了没有?”说着就想溜了。她觉得在他的面前就是有些害臊,害臊得浑身的不知如何自处一样。刚刚自己太投入了!一点抗拒的意识都没有了,这样下去的话,要是他再进一步的话会怎么样?
段逸尧一把将她拖了回来,把她按坐在面前,说道:“坐着,药有人煲,哪用得着本王的王妃亲自动手?我有话问你呢。你别再要我拉你,不然,我的伤口会痛的。”
“问什么?”沐蝶灵被逼坐了下来,但却离他三尺远,生怕他又来亲亲她,紧紧地咬着自己的樱唇。
段逸尧被她敬而远之的样子逗得轻轻一笑道:“傻瓜!我有伤在身,难道还办了你么?我不是说过了,除非你愿意,不然,我不会强你的,你能不能放心点?我就那么不值得你信任么?”他就算是有伤也真的想办她,但瞧她那小兔子的样子,就知道,自己不能急。现在这样,已经很好了。她被他亲了,吻了,还给点反应了,也没有骂他,反而关心他的伤口痛不痛。瞧她那脸红得,要是再进一步,都不知道她会不会真是一只熟虾了。
沐蝶灵被他露骨的话说得又是面红耳赤的,娇羞不胜,撬嘴问道:“你要问什么?还不快问?东拉西扯!”
“是!”段逸尧那魅惑众生的俊脸上口角噙笑时,更加生动迷人,但是,知道她害臊,容易脸红,他不逗她了,认真起来,问道,“灵儿,你为何就那么肯定不是我母后做的?你是不是知道了是谁做的?”他的灵儿真的不是一般人,所以,连他都觉得不可思议的事情,他居然想要虚心求教于她了。
沐蝶灵想了想,思趁着,要不要直接告诉他?他会相信么?所以,她反问道:“我是可以肯定不是你母后做的。你有想过是谁做的么?”她有解读别人脑电脑这种能力,要是跟他说起来,能解释得清楚么?
段逸尧道:“昨天晚上,古风就着人查了,但查了*还是无果。对方安排得天衣无缝,那四个人出了百花苑之后,显然的已经事先作了周密的脱身方案。整个皇宫都查不到他们的影子。这只能说明,那四个人原本就是皇宫里的人。他们出了百花苑就恢复了原来的身份,所以无人能查到了。”他也只能这样想了,不然,能找出他们来,他定要将他们挫骨扬灰,为小灵儿报这个仇。
“那你有怀疑过幕后黑手是谁么?我要是说如果是你的兄弟,你认为会是谁呢?你对你的几个兄弟有何看法?”沐蝶灵倒想知道,段逸尧对他的兄弟有提防么?段逸辕!如果不是她有着解读别人脑电波的能力,她也万万不会想到,一切是他在操纵着。而且,就算她此刻知道是他,也拿不了证据来指证他。
没想到段逸尧一听,表情就风中僵硬了一会儿,沉吟好半晌才说道:“我的兄弟么?大皇兄,信王,辕,嗜赌如命,他最喜欢的就是赌。所以,“天下第一赌痴”是他,天下第一大的赌庄“大家乐”就是皇兄开的,近几年来,他在全国各地都开了大大小小的赌庄,一共开了一百零八间赌庄。四弟素有贤王之称,一向喜欢广交贤能,礼贤下士,他开的是酒楼,也一样在全国各地开了很多大大小小的酒楼,不多不少,居然也是刚好一共开了一百零八间。五弟云喜欢跟着我,六弟喜欢跟着四弟辰。”
沐蝶灵一听,也不禁有些咋舌!一个开赌庄开了一百零八间;一个开酒楼也开到了一百零八间。那么段逸尧呢?开什么?沐蝶灵愕然之间问道:“他们都会做生意,那你呢?你不是只会打仗,什么也不会吧?你打生打死有何用?还不如人家会敛财的。”哼!她夫君不是个傻笑蛋吧?只会保家卫国那种?
段逸尧摸着下巴俊笑道:“王妃不是想做个管帐的吧?你想知道你夫君的财富有多少?如果你愿意帮夫君我打理的话,我就告诉你噢!”他的生意遍布全国各地,哪舍得让她来打理?那不累坏她了么?不过,他这王妃这么有才有能,不用她,又不是浪费人才么?某战王殿下在估摸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