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灵儿一听,又脸红了,“啐”了他一口道:“我呸!我才懒得帮你打理呢,说不定你是个穷光蛋!”
战王殿下认真傲骄地,有意地倾身在沐蝶灵的耳边,还突然*地咬她一口,小声说道:“你夫君是战王殿下,被封‘战王’两字不简单呢。他们开了再多的赌庄,酒楼,也不如我打下一个小国,所掠夺过来的财富,缴交国库之前,那可得先充我的金库。再有,这全国各地,甚至是周边的小国,都得向本王买兵器……”
“你做军火生意?你这暴虐的家伙!哼!打仗让老百姓们民不聊生!你是奥叭马!”沐蝶灵狠狠地瞪着正向她炫耀自己赌大气粗的段逸尧,突然大声嚷嚷着,双手一叉,就可爱地指着他的鼻子骂。
嘎!段逸尧缩回身体,慵懒地倚靠在榻上,声音懒散地说道:“小灵儿,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边境上那些大大小小的国家,他们要是安分守已的话,我们也不是真的那么想打。但是,你觉得你善良安分,不去侵犯别人,别人就不会犯你么?如若不是我们有能力隔个一年半载的,就能吞并一个小国,那就等着被人吞呢。本王做的是兵器买卖的生意,你说军火,这名词倒新鲜呢。”
“哼!你这些落后的东西,也只能叫做原始人的兵器了。我想要你扫了你大哥的赌场,你有办法么?”沐蝶灵说着,却突然想到,这里是古代啊!黄,赌,毒只怕不用扫的吧?但是,段逸辕!她绝对不能放过他!
“为何?”段逸尧一听,直起了腰板,有些明了,但却大大地出乎他的意料之外。虽然,也曾有过怀疑,但他始终不相信皇兄有那么的深沉可怕。甚至,他以为,怀疑的是……四弟。
沐蝶灵想了想,也不能叫他公然去扫场,所以改而说道:“从明天开始,我立志要成为天下最大的赌场大享!你帮我,我要让段逸辕有朝一日成为乞丐,别说花银子请杀手,就连吃饭也要他省一点。”
段逸尧食指和中指并笼,眸中一丝噬血划过,撑着一边脸额,一半认真一半玩笑道:“好!爱妃想做什么,为夫全力支持!想开赌场就开吧!想开在哪,为夫给你买下场地,盖上赌庄。爱妃想取个什么赌庄名?”
“嗯,这个嘛,想个霸气点的,就叫做“赌霸大庄,如何?”她双手叉在腰上,站在段逸尧的面前,象个小悍妇,眼睛熠熠生辉。虽然在半真半假地谈论着,心中却真的已经胸有成竹,打算赌霸天下了。如今她是战王妃呢,顶着个战王妃的名头,做个赌霸有何难?关键是,她要让段逸辕的一百零八间赌庄倒闭。
段逸尧的眼睛里闪着异样的光芒,他原先还在害怕这小东西会因为受了那么天大的委曲会加速想离开他呢。没想到一日*之间,虽然受了委曲,他却似乎因祸得福。因为,这小丫头在想着报仇雪恨的事情,想着要依赖他,那就是不会想着离开他了?
于是,俩个人在商量着,要怎么开赌庄了。
好一会儿之后,门外有人禀报着,战王吃药的时间到了。小春子和小秋子把药端了进来,端到段逸尧的面前,小春子说道:“王爷,喝药的时候到了。奴才试过,这药的温度刚刚好。”
小春子说完,小秋子手里捧着一个小碗,碗里放着两粒蜜饯,说道:“王爷,奴才给您准备好了蜜饯,知道爷每次吃药怕苦,这次可别把药给倒了。”
“什么?他因为怕苦把药给倒了么?”沐蝶灵一听,瞪着段逸尧上下瞧着,不禁翻白眼了!这么大的人,堂堂的什么战神王爷呢。喝个药这么还怕苦了?小孩子么?她有些难以置信地投给他一个鄙视的眼神。
段逸尧脸上一红,向小春子和小秋子瞪去严厉的一眼,接过药碗,捏着自己的鼻子就惯下了那碗药道:“灵儿,本王哪有象他们说的那样?那都是小时候的事了。”说着,森森地对两个小太监说道,“本王小时候的事情也拿出来讲,是不是想罚月钱了?”
“啊!是是是!那是小时候的事情。”小春子和小秋子被王爷那么狠狠地瞪着,不禁低下头去,垂头到胸前。他们说错话了么?王爷感冒发烧时就是不肯吃药的,都偷偷把药给倒了的。去年的事情算不算是小时候的事情啊?他们可有些懵了。
沐蝶灵掩着嘴儿偷笑,瞧他惯了一碗药,马上拿一粒蜜饯丢进嘴里,眉头皱得象能荚死苍蝇了。
段逸尧见她笑了,心里也总算觉得安慰得多了。昨晚的事情,他最担心的就是让灵儿更加想离开他,离开皇宫这个瞧似最为繁华富贵,但也是明争暗斗最为激烈的地方。多少的委曲求全只能在心里捂紧,甚至到死也未必能狠狠地还回去。只要灵儿不萌生去意,她要玩儿什么,他都玩得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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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王宫中。
信王,也就是大皇子段逸辕,二十三岁,是所有皇子中最为年长的。他长相高大,面相显得憨厚,常常让人以为他是一个忠厚老实之人,却又是众所周知,最爱赌的,嗜赌如命的人。人人都说他嗜赌有信,极为重信用。所以,他的赌庄是出了名的,让人认为在他的赌庄中赢了钱的不会丢了命。也因此之故,还因他年年有向皇上的库银缴纳一定的税银,被皇上封为“信王”。
但是,此时此刻,他在自己的寝宫之中,竟然将一只价值连城的景德花樽狠狠地摔在了地上,登时便“澎!”的一声,那花樽成了一地的碎片。而他,将一只拳头击在桌面上,一丝戾气划过他的眼底。
陪着他的一个人是他最为信任的谋臣加跟班吴莲贵,二十五岁,一身玄衣,矮小个子,却诡计多端。见信王将花樽摔了,他招了招手,让一个小太监进来清理干净,也没说什么,静默地等着信王将火气发完。
段逸辕发完了火之后,那小太监也将屋子清理干净了,他坐在一张椅子上,说道:“这次花费了本王一笔不菲的金叶,损失惨重,没想到连连失败。这一次布局之后,不知会不会引起了父王的疑心,你仔细想想,有没有留下些什么蛛丝马迹让人有迹可查?”
吴莲贵想了想,回道:“绝对无迹可查,要查也查不到信王这里来。皇上要怀疑,也先怀疑到贤王那里吧?贤王每日喜好结交,府上养着些三教九流的食客,又有着什么礼贤下士的狗屁美名。”
段逸辕道:“那灵渺宫的人可以信得过么?”
吴莲贵回道:“是我派人跟慕容绝色交接的,交接时说明只是金叶子和人头的买卖,付了一半的金叶。交接完之后,被我派去的人也被我处置了。如今灵渺宫的人没完成任务,也没可能来要另一半的金额。而,天狼帮和青冥派都是灵渺宫联系的,与我们无关。段逸尧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不会查到信王头上来的。皇上就更加查不到了。”
“那四个人呢?”
“金木水火土一出百花苑就遁地了,谁能抓到他们?放心吧!绝对不会被查出来的。”
“嗯。”段逸辕冷静了下来,却有些担忧道,“沐大千金太过出乎意料!她脸上的紫斑不是真的,居然是假的,还是上次本王在段逸尧的府上见到的一个少女,那时她竟然叫做夜千杨,就象会读心术一样。现在想起来,那少女曾令本王印象深刻,又被段逸尧画像通缉过,搞得本王都一头雾水了。今天她居然一口否定了,不是皇后娘娘做的。本王真是怀疑她会读心术一样,瞧着本王的目光十分诡异。”
吴莲贵想了想道:“读心术只是传闻罢了。江湖上有听闻过,但却没听过有哪门哪派,什么奇人有此异能。那战王妃的一个眼神,你是不是想多了?”
段逸辕道:“但愿是本王想多了。但是,上次在战王府上她和三弟赌了一场,赌是的我们最爱吃的菜,我们写在纸上让她的三弟猜测。你没想到吧?她全中!你说奇不奇?今日,人人都已经认为血是皇后娘娘泼的了,原以为她从今以后再不可能喜欢皇后。谁知她却肯定地说不是皇后娘娘做的。你说这不是奇么?按理说,她哪有理由认为不是皇后娘娘做的?”
吴莲贵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道:“是有些让人觉得匪夷所思!按常理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她该是对皇后恨之入骨才对。可你说化解皇后和战王之间误会的居然是她,那还当真让人对她刮目相看。果然是一个奇女子!这样的女子在战王身边,对他只怕起到辅助的作用,让他如虎添翼了。”
段逸辕恨恨地说道:“父王对她还挺为纵容的,就如对待老三一样纵容。明明我才是皇长子,父皇却至今没打算立我为储君。近几年来更过份,兵力的两成都握在了老三的手中了。父王已经有将储君之位传给老三的意愿了。”他握紧拳头,握得骨节都格格地响起来。如果不是有了危机感,他也不会变得这么狠。但是,耗费了那么多的金条,冒着这么大的危险,策划了两起事件,却都是一无所获,反而让人起了防备之心,这倒也算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了。
吴莲贵道:“我们暂时按兵不动,静观其变吧。这两起事件加起来,皇上皇后会着人查,战王也必紧紧追查。信王不必理会,每日还是到赌庄去豪赌即可。只要我们的赌庄不倒,财富在手,总还是有办法的。信王就输在不是皇后所出,皇后的势力不可小瞧啊。”
“你说我父皇近期有没有立储君的意思?”段逸辕的脸有些变型,他最担心的就是父王宣布立下储君,而储君却不是他。这不单让他感觉没有安全感,面子也过不去,因为他是皇长子。
吴莲贵沉吟道:“原以为老三娶了一个疯子丑女,如今却不但是一个倾国美人,还玲珑剔透,受了那么大的委曲,居然还能心平气静,冷若冰霜,此女非常人也!这对于战王被立为储君的机会确是又多了一些胜算了。”
段逸辕又一次狠狠地将拳头打在桌面上。
吴莲贵道:“信王稍安母燥,暂时,我们还是安静一段时间吧,静待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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