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桶伺候完,云大将军是抱着小殿下从房中飞奔出去的,都差点用上轻功了。
她单手抱着小殿下,另一只手垂在身侧攥紧了拳头。
房中那人,醉到不能自理的程度,撩起长袍,掏那啥东西都吃力……
为了避免他尿一身,酒醒后没法活下去。
她逼不得已,只能帮他了……
这一‘代劳’,满脑子杂念。
无意冒犯,这该如何是好?
正在她心烦意乱之时,怀中小殿下醒了。
这次醒来倒是乖得很,没哭,冲着她笑眯了眼,小嘴咿咿呀呀个不停。
“小殿下恕罪,卑职实属不该灌你爹酒……卑职无意冒犯你爹……”
小殿下吧唧吧唧吃着小手,咿咿呀呀,与大将军牛头不对马嘴的各说各话。
大将军一直紧攥着那只手,指甲都陷入掌心有了痛感,可依然无法消磨满脑子杂念。
朝阳国的女子及笄后,会教其了解床笫之私。
她十五岁那年,老家奴自然教她了解过男子。
但只是在小册子上看过绘画,对男子的身子构造略知一二。
“小殿下放心,卑职……定当护他一生……”
小殿下只顾吃小手,才不管自己爹吃了多大的亏呢!
大将军却抓心挠肺的,自责坏了。
她抱着小殿下去了隔壁书房,在屋内来回踱步。
这一夜没合眼,大将军精神的很。
好不容易等到天蒙蒙亮,哑奴起来伺候主子了。
哑奴推开书房门,见自家将军抱着孩子,坐立不安的满屋转悠。
她忍不住腹诽了孩子爹一番。
虽说将军是臣子,多邑贵人也不能让将军夜晚伺候小殿下啊!
她忙走上前,从将军怀中接了小殿下。
将军像丢了烫手山芋似的,转身就朝门外走,冲着身后丢下句命令。
“好生伺候小殿下和贵人。”
哑奴耳能听,只是不能言语,从嗓子里发出的声音不太好听,只会‘阿巴阿巴’。
她小心翼翼的抱着小殿下哄着。
常年习武的粗人,一身神力,抱孩子这么细致的活,朝阳国的女子是真不如男子。
小殿下吃饱睡饱,心情愉悦。
而后,一个咿咿呀呀,一个阿巴阿巴,好不热闹。
廊檐下两只鸟醒了,也叽叽喳喳吵起来。
“傻瓜~傻瓜~”
“呆子~呆子~”
俩鸟不知是不是在骂屋内一大一小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