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奴不做声了,抱着小殿下出去,立在鸟笼下,气呼呼的腹诽:
‘小殿下,这两只坏鸟,可是你爹当年送给将军的,你扒光它俩的毛,将军定不会动怒,要不试试?’
两只坏鸟或许是感觉到了危险,在鸟笼中不安的跳上跳下,叽叽喳喳的吵。
“将军恕罪~”
“老夫君莫打~”
哑奴打开鸟笼,伸手就抓出一只来,朝怀中小殿下面前一递。
小殿下第一次见鸟,小嘴里咿咿呀呀,小手乱扑棱乱抓。
果然,一把薅上便是一小手毛。
痛得那鸟一阵扑腾,吱吱喳喳乱叫,可算不说人话了,是鸟叫了。
哑奴解气了,把鸟丢进了鸟笼中,罚一儆二。
哪知小殿下抓着一把鸟毛就要朝嘴里喂。
哑奴一惊,忙制止,又阿巴阿巴上了。
意思是:小殿下!吃不得!
这么点小手,又柔又软,她不敢用力扒,费了好一番功夫才把小手里的鸟毛夺走。
而后仔仔细细擦洗了一番小手。
将军一去不返,她该备早膳了。
此时多邑贵人还没起床,她又不好进去打搅,只能单手抱着小殿下忙活。
刚备好早膳,将军可算回来了,面色复杂的丢下句命令。
“煮一碗醒酒汤,送……送去他房中……”
说罢,她转身又要走,走到门口突然想起什么,忙折了回来。
从哑奴手中接了小殿下,她略显尴尬道:“你有夫室,多有不便,还是……我给他送去。”
哑奴被将军奇怪的一举一动弄愣住了。
将军这是咋了?咋一副心虚之色?
战场上各种使诈,用尽不光彩的手段,一次次击溃敌军,也没见她心虚过啊!
哑奴疑惑着,煮好醒酒汤,端出去,又被自家大将军弄愣住了。
只见她抱着小殿下,在多邑贵人的房门口来回踱步。
这紧张的举动……
哑奴刚经历过,活像新婚夜初次宠幸男子而紧张。
哑奴端着醒酒汤过去,竟吓她一跳。
“什……什么时辰了?”
哑奴比划了一个‘辰时’。
云大将军暗暗吸了口气,单手抱着又熟睡过去的小殿下,接了哑奴手中的汤碗。
“你退下吧。”
哑奴恭敬的抱拳行礼,退下了。
云大将军一手抱孩子,一手端汤碗,又在门口傻愣愣的僵了好半晌。
待醒酒汤不烫口后,才用脚轻轻踢开房门,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