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不想大师兄到时捉他去自宫。
“我见一见都不行吗?我总得知我爹葬哪儿了吧?”年画冷道,向门外走。
“是啊,我亦想去看看爹。”任言姜道。
三水不敢拦,正欲去禀了凤君晚,那一厢房门哗啦一声打开,凤君晚似门神一样立在门口,冷声道:“不准去。”
年画在门口顿足,撇开脸不看他,不言,想了想迈腿走。
“你去见他试试。”凤君晚那摄人目光寒肆,一瞬不瞬的看着她。
年画明眸微微一动,眼底闪了冰莹雪光清冷无比,举步便走。
既便不去下葬爹爹之处,秦江槐还在苏镜手中呢,她怎能这般一走了之?
三水微吐了吐气,壮了胆儿闪至年画面前,伸手拦着,“画儿姐不可。”
他知道再不拦住她,明儿他就得成“阉鸡”。
年画冷眸一敛,“让开。”
三水打定主意就是不让。
楼梯轻响,片刻,苏镜出现在几人面前。
苏镜碧眸一扫,笑道:“哟,还真是不让年画见本太子啊?”
凤君晚眸心一缕利芒飞闪而逝,转身回房,“砰”一声关上门。
三水身子一抖,又打了个寒颤。
任言姜站在门口,看那关上的门,若有所思。
年画淡冷而立,不为所动,侧头向苏镜,清浅淡道:“镜太子,你来了。”
“我来给你践行。”苏镜微笑,手一扬,晃晃那酒壶。
年画唇角微动,道:“好。”
三水见状,赶紧凑到年画耳边,低声道:“不能喝。”
苏镜眸光兴味的看着,不言。
年画纤手推开三水,几步走到苏镜面前,沉定道:“小二劳烦取碗来。”
“无需。”
苏镜打开那酒壶,递到年画面前,眼中深光隐隐,“你先喝。”
“画儿姐……不……不可,我去取碗。”三水可被吓得不行,转身便要入屋寻碗。
“不用。”年画淡声开口,接过酒壶,仰头便倒酒,大口入腹,辛辣的酒竟不知何滋味,纤手揩了嘴角,将酒壶递给苏镜,“多谢镜太子的美酒。”
有些事儿她不糊涂,苏镜大可以杀了她与秦江槐,但并没有那么做,还待她如上宾,虽说要娶她,但总算是没有强迫她。
三水悄悄靠近凤君晚所住那房门,时刻准备着,怕里面之人出来夺人命。
“爽快!”苏镜飒然一笑,接过酒壶,对了口尽数喝下,那倒得猛烈,酒湿了一衣襟,微闭一闭目,转头深深看她一眼,“保重!”
说完头也回的走下楼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