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爹……本太子已安置好,不便让你去看。还有你那小情郎已离开壅城,你就放心吧。”
年画身形不动,轻弯一下唇角,微舒一口气。
三水亦长长吐一口气。
“任言姜,不要让本太子看到你,不然,休怪本太子不客气。”
声音传来,苏镜人影已不见。
任言姜微蹙眉,眸内闪了冷厉。
“哗啦”一声,门打开,三水差点儿跳起来。
低头轻声道:“大师兄。”
“起程。”
凤君晚极冷开口,大步走向楼梯,从年画身边走过,并不看她。
“哦。”三水抬头,眸光闪亮,喊道:“起程起程,画儿姐,我去拿包袱,回家啰。”
说完快步入屋收拾东西。
任言姜上前至年画身侧,轻扶她手臂,“姐姐,走吧,你扶你。”
年画轻拂开她的手,缓步向楼梯口走去。
任言姜唇角微微一动,淡淡讽意逸了开,亦举步跟上。
一路上,既便是与凤君晚同马车,年画亦是不言不语,不是闭假扮睡觉便是看书籍,看都不看他一眼。
凤君晚眉色淡冷,像是也只当她是空气似的,没有正眼看她。
坐在外边赶马车的三水都似乎感到马车内的森寒冷气,不时的打寒颤。
都好几日了,不见那两人说过一句话,当真令人担心。
这时侍卫来向三水禀了一件事儿,他挥手让侍卫离开,赶紧停了马车,转头向马车内,道:“大师兄。”
“何事?”
凤君晚没有撩帘,三水只听到冷冷的声音。
“有个人总远远的跟着咱们,自一出那壅城便跟着了,他就跟着,亦不上前亦不离开,侍卫们没了主意,特意来禀了。”三水道。
“你去看看。”
“是。”三水一跃而下,向马车后而去。
众侍卫立刻护着马车。
年画忍不住好奇,撩帘想下马车,被一只大手拦了,“坐好。”这是几日来凤君晚与她说的第一句话。
年画眸光瞪他,“坐得累了,我下去活动活动手脚。”
“不许下。”凤君晚把她拉坐回原位,“到前面小镇再下。”
年画轻咬唇,“恶霸。”
凤君晚淡笑,看着她,“不怕一万只怕万一,虽说天留王得一路放行,但就怕旁的人心怀不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