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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页(第1页)

他反身关上院门,听到马蹄声渐行渐远,心里更加安稳,有了重获自由的真实感。然而,当他转过身形,看到的一幕,让他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堂屋的门打开来,罩着纯白斗篷的叶知许款步而出,跟在她身后的,是一身玄色的高大男子,俊美无俦,又令人望而生畏。瓮中捉鳖——崔定初脑海中闪过这个对自己存着贬低之意的词汇。“崔四公子怎么这才到?”叶知许巧笑嫣然,“害得我们好等。”崔定初只用了一瞬的时间便让自己恢复清醒面对现实,左手便伸向右手的衣袖,要拿亲信刚才交给他的以备防身的匕首。他宁可死,也不要落在叶知许手里。然而就在他的手碰触到匕首之前,便已有人鬼魅般出现在他身侧,一手扣住他的脉门,一手扣住他后颈。霎时间,崔定初便已被牢牢钳制,动弹不得。至此,崔定初全然陷入了绝望。他望着叶知许,以及她身边的男子,生出了诸多揣测。扶焰问叶知许:“交给你还是我带走?”叶知许没有任何犹豫,“既然你有这份闲心,我自然乐得一事不烦二主。”扶焰一笑,又问:“有没有什么要跟他说的?”“没有。”叶知许摇了摇头,“不亲眼看到他被抓住,总归是不放心。”“那成,不妨早些回家。”“嗯。”叶知许欠了欠身,翩然走出院落,经过崔定初身边的时候,看也不看一眼。崔定初却出声问道:“那个人是谁?从头到尾,是不是都是他在帮你对付我?”叶知许权当没听到,步履如常地走远。扶焰愿意告诉崔定初,他自会知晓一切,反之,就会一直胡涂下去。怎么都很好。回到叶府的时候,夜阑人静,仿佛整个府邸都陷入了沉睡。她在垂花门外下了马车,换乘青帷小油车,径自去了松鹤堂复命。今夜此行,是叶老太爷首肯的。老人家一生行事都是粗中有细,对崔定初、崔氏都一样,断然不是当下有了着落就撒手不管了。叶知许心里当然更为忌惮,也便更谨慎。因此,祖孙两个分别派了人手日夜盯梢,防着姑侄两个设法逃离。尹知府那边,老人家更是郑重拜托,请他让属下留心。崔氏那边的情形倒是简单,在起初不合时宜地与崔老太爷哭闹之后,祖孙两个就知道这人是得不着好了,不需外人再施压,崔家自会送她走上该走的路。至于崔定初,便不需说了,加上扶焰,是被三方人手不着痕迹地盯着,能逃走才是活见了鬼。见到祖父,叶知许见他手边没有酒,心里愈发欢喜,笑道:“事情办妥了,我把他交给更善于处理这类事的人了——就是先前沈管事请到的人。”叶老太爷颔首,又轻叹一声,“好好儿的人路不走,偏要走鬼祟的路,待到后悔的时候,也晚了。”“是啊。”叶知许附和一声,岔开话题,“我爹爹带回来的那些箱笼,要不要给他送过去?”“给他送过去干嘛?你知道他带回来多少钱么?”叶老太爷对孙女虎了脸。叶知许笑道:“把钱留下,别的乱七八糟的,还是给他送过去吧。”稍稍一顿,又道,“那些银钱,要是来路不干净,就主动交给朝廷。”“能干净才怪。”叶老太爷道,“他的俸禄是明摆着的,除了那些,十成里得有八成是歪路上来的。”说着就拍了板,“倒是给我提了醒,清点他带回来的、在外的财物,先一步交给他上峰充公。”“贪墨的银钱也不是太多。”叶知许公允地说。叶懋平最可气之处就在于,贪墨落到的实惠并没太多,便留下了很多小辫子,被贪墨成性的人攥在手里。叶老太爷被她气乐了,“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做官的如何也不能手脚不干净。朝廷并不禁止官员私下里经商,军中的人一起合伙做生意的多了去了,都禁得起查。就他这么没出息,也不怕把老祖宗气得诈尸。”叶知许笑了一阵,递给祖父一杯开水,“喝完了好去歇息了。我爹那些东西,就给他送过去吧,横竖您跟二婶看着都碍眼。”这件事,她其实是刻意提出的。反复斟酌之后,若是在前世走到这地步,她定会因为父亲落到了完全的弱势而生出很多人会有的同情心,加之自己是个小财阀了,最不缺的就是钱,说不定会私下里给父亲一笔钱财,就此全了父女一场的缘分。在今生,她压根儿就不关心父亲任何事,恐怕他就是在她面前受了重伤,她也能双眼一眨不眨地看着,可事情不能这么办。她看得出,祖父对父亲最心寒的地方在于太过凉薄,她就不妨按照前世的做派违心地行事,省得往后老人家意识到这一点又担心她走父亲的老路。何苦。再说了,父亲带回来的那些箱笼,不过是一些衣物、文房四宝、惯用的可心的摆件儿。被他用过的东西,二房三房也不稀罕,还给他最妥当,横竖他也豁不出脸面,把那些东西当掉。叶老太爷敛目思忖一阵,再看向孙女,眼神变得很慈爱,“行啊,行事是该如此,没必要不留一丝余地。可是你要记住,只此一回,下不为例。往后,他就是与我们不相干的人了,断不可有妇人之仁。”他刚才琢磨的是,孙女到底还是记挂着她那个不是东西的爹,但不管怎么着,终归不是坏事,到底是血亲,平日相处再不和睦,到这时也是该有些同情怜悯,孙女这时候要是凡事听之任之,才够他喝一壶的。“孙女谨遵祖父教诲。”叶知许郑重行礼应下。叶老太爷满意了,笑眯眯地让她回房安置。崔定初眼睁睁地看着叶知许离开之后,便转头望向扶焰,视线牢牢地锁住对方。扶焰踩着闲适的步调走到他近前,凝眸打量片刻。说起来是初见,这厮却和叶知许、崔氏等人一样,他已在梦中见过多次。眼前人与梦中的嘴脸不同,却是同样的惹人嫌恶。“你到底是谁?”崔定初狐疑地问道,“来自何处,出自什么门第?”扶焰对他晃了晃手指,“今儿我没闲情搭理你,日后也不会有。”说着转向阿四,“就当这厮是触犯了最严重的帮规处置。”阿四称是同时,一记手刀落下,免得崔定初再说些无谓的话。他家公子这几日的心情都很好,不能被这厮勾起坏脾气。扶焰回了居处。他原本以为,有一些话要问崔定初,也理当询问清楚。要不然,何必亲自走这一趟。可是,在小院儿里看到叶知许的时候,在看到她翩然离开对对崔定初视若无睹的时候,便知道没有必要。崔定初之于她,是没有任何干系的人。既然如此,他只管随心处置,而不需顾忌她那边。没有意外的,又是一场好眠。起身后,扶焰洗漱以毕,阿四交给他一封信。扶焰一看笔迹,便知是母亲写来的。这种信件,应该不能算是家书——他长年累月不着家,这两年双亲也如此;他好歹逢年过节还会回去点个卯,双亲凡事不管,都让他代劳——到底是谁在外飘着,还真不好说。母亲在心里老生常谈,让他注意身子骨,不要动不动就脑筋拧住跟人拼命;又要他闲来多去外面走走,不妨参加各路人相邀的宴请,说不定就能遇见意中人;还说她和他父亲对儿媳没有任何要求,是个女的就行,长成母夜叉也没关系。扶焰看得嘴角直抽筋儿。这话说的,好像他已经到了娶不到媳妇儿的地步。有那么惨么?娶妻……他咀嚼着这俩字儿,脑海里就闪过了叶知许那张漂亮得不象话的小脸儿。要不就娶她吧。万一时运不济,他目前这怪事无法可解,娶她也就迎刃而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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