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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页(第1页)

可是,不行啊。要她嫁他,等于良家妇女嫁土匪。就算他一百个乐意,她也不干啊。遐思间,阿四眉飞色舞地来禀:“一云大师来了,专程来探望您的。”扶焰失笑,“不是你三催四请,他哪儿能来这么快。”事实上,他先前也给大师写了封信,邀他过来,当面请教怪异之事。一云大师已在书房落座。是慈眉善目的一个人,看到扶焰,微笑着颔首打量。扶焰亲自沏了盏热茶,送到高僧手边,“大红袍,我喝不出个好歹,尝尝。”这茶还是上回沈诚奉叶知许之命送来的,大头是顶级云雾,捎带的几种上品各有几两。一云观色、闻香、细品,遂颔首赞道:“果真是好茶。”“回头我手里存着的都送你。”扶焰笑微微地落座。一云一笑,“瞧着施主气色倒是还好,怎么阿四说你似是患了什么心病?”“那小子也没说错,”扶焰摸了摸下巴,“闹不懂一件事,可不就成心病了。”“何事?”一云做出洗耳恭听的神态。“有一个人,总是做同样一个梦。……”扶焰隐去了自己和叶知许,把事情言简意赅地讲出来。一云又问了几个问题,得到答复之后,敛目沉思半晌才道:“这情形,该是你与梦中人前缘未了。”扶焰是不肯说这是自己的事,可要不是他自己的事,他才不会理会。“张嘴就来。”扶焰险些忍不住拿眼神鄙视高僧。“我早就给你卜过一卦,说之于你,一些情缘是可有可无,言下之意是被你错过,可还记得?”“记得,数你乌鸦嘴,就没说过中听的话。”扶焰说。一云险些瞪他。这小子,总是不定何时就害得他破功。扶焰道:“你就说,有没有解的法子?要是没有,那我就照我的法子来。”“你要怎样?”“该杀的杀,让他死绝了,也就彻底没了后患。总入梦的那个人么——”扶焰眸子亮晶晶的,“我娶了算了。”一云大师咳了起来,被茶水呛到了。扶焰哈哈大笑。一云大师没好气地瞧着他,往日里无形笼罩着的清寒月光转变成夏日里的骄阳,落入他眼眸,映照到了他面上,笑颜亦如阳光一般干净璀璨。不自觉的,心绪就被这样的笑容感染,唇角上扬。“你说行不行?”扶焰明知故问。“哪里是你说的那么简单,娶妻是结良缘,杀人是又作孽。”一云奇怪地看着他,“你行事为何总是相悖的?”“实在没辙了,我只能那么做,不然怎么着?活生生熬死?那还不如前两年听你的劝,出家当个混吃混喝的和尚。”“什么叫做混吃混喝的和尚?”一云大师气得重重地透了一口气,“早就知道,见你一次,损我十年修为。”扶焰又哈哈地笑,单纯的没心没肺的大孩子似的,“这是怎么说来着?我是你成佛路上的魔障?要不然你把我除了算了。”一云大师索性不搭理他了,专心品茶。心里罕见地不厚道地想,他双亲一直跟他聚少离多,恐怕不是江湖人的特立独行,纯粹受不了每日生他的气罢了。逗了这位高僧一阵,扶焰才尽量正经地道:“我不气你了,你给我支个招儿,只要不是忒缺德,我一定照办。”一云好生无语。什么叫只要不是忒缺德?唉,这混小子,在人前有模有样的,怎么到了他跟前就这么没品?按捺下心头的无奈,一云缓声道:“这等事,正应了一句话,冥冥之中自有天意。既然不是孽缘,便是良缘,当慎之、惜之。可是这也不一定意味着嫁娶,若是强取豪夺,良缘也便成了孽缘。”“可我看不着她就睡不好觉,不娶回家怎么办?”扶焰很直白地道。一云倒是笑了,“不知情的听了,还以为焰公子害了相思病。”轮到扶焰无语了。“不要急,我还请了一位得道高人,过两日人就到了,到时一起帮你参详参详。”扶焰无法,“行啊,那我给你请最好的素斋厨子过来。”说话间,有小厮走进来,请示道:“杨舵主派人送来一些上好的皮子,您要不要过过目?”扶焰一摆手,“说了是上好的,就差不了,给叶大小姐送去。”那位小姑奶奶,娶不娶的放一边儿,他必须把她哄舒坦了是事实。叶知许轻抚着小白狐皮的料子,唇角不自觉地上扬。扶焰着人送来了不少皮子,喜欢是真喜欢,却也有点儿受之有愧:一直都是他在事无巨细地帮她,人情债都快能垒一面墙了,能切实地给他实惠的事情基本上没有。她分别给祖父、叶知淼选出两张适合做大氅的,唤丫鬟送去,又交代道:“要是问起来处,就说是沈管事送来的。”叶知淼收到之后,亲自过来道谢,道:“不是我说,你这一阵好像对我很好呢。”“有么?”叶知许笑道,“就当是酬谢你发作冯氏。”提到冯氏,叶知淼不由地面露不屑,“那个小妾的嘴脸,你能忍得,我可忍不得。唉,后悔啊,早知道祖父是这样行事,当日就该打得再重些。”“嗯!”叶知许附和地点头。叶知淼笑出来,端详她片刻,拉了拉她的手,“真是奇了,我是不是被你收买了?瞧着你很顺眼了。”“好像我很稀罕似的。”叶知许笑得现出小白牙,故意这么说,又道,“午间我们一起陪祖父吃饭去。”“可以么?”对叶知淼来说,那是叶知许独享的殊荣。“可以,走吧。”叶知许挽住她手臂,向外走去。午间,两个孙女陪着用饭,叶老太爷的心情很好,纠结了一阵,却没说要喝酒。叶知许暗暗松了一口气,看这意思,祖父当真是要戒酒了。用过饭,叶老太爷要午睡,叶知淼要和针在线的人商量大氅的样式,叶知许便回了汀兰苑。路上,她一直面含微笑,还在为祖父的事情高兴。可是……等等。她脚步顿住,与其说脑中灵光一现,倒不如说是脑筋忽然转过弯儿来。锦衣卫加急送来的信,京城的贵人……扶焰说过,他想想辙。这些枝节飞快地串连起来之后,她恍悟到,是扶焰托了首辅萧拓写信给祖父,信中必然是提到了不少事情,又不着痕迹地规劝祖父注意养身,少喝酒。一定就是这样。可是上次她在书局提起的时候,他什么都没说。很复杂的情绪涌上叶知许心头。如果说只是为了那件怪异的事,他才对她多有照拂,却也不必做到这个地步。实在是太周到了,明里暗里给予好处。这是让叶知许感动之余颇为不解的。他明明不是这样的做派。有些人不需接触多久,就能被人了解、铭记他一些脾性,扶焰正是这种人。她急着见到他,想说声谢谢,不,实际说出口的是:“我猜出写信给祖父的人是谁了。”“谁让你猜了?”扶焰一笑,漫不经心地说。“这就是承认了?”叶知许故意道,“那我算不算是晓得了你与首辅大人的秘辛?会不会有危险?”笑意直达扶焰眼底,“怎么会。就算有,我不也得拼了命地护着你么。”叶知许唇角逸出由衷的笑靥,又有点儿恼自己的迟钝,“早在听说是锦衣卫送信来的时候,我就该多想一些。”扶焰倒是很理解,“事有轻重,那会儿要专心看你爹那场戏。”这就很有些善解人意的意思了,更不像他了。叶知许端详了他一会儿,轻声道:“如今种种,其实总让我困惑不已,你明明不是这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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