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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页(第1页)

“有数就行。”扶焰不做耽搁,唤小厮把沈诚请来,言简意赅地说了原委,又道,“这几日你要辛苦些,找出可靠的人唱戏放出消息。”沈诚神色复杂地听完,消化掉少东家的未婚夫有问题这一事实,飞快地转动脑筋,“人手不难找,可这戏要怎么唱?是不是得物色个女子乔装改扮?”“多余。”扶焰笑着否了,耐心地道,“你们唱戏是抛砖引玉,只需巧妙地放出消息。要留心的是,挑选没人注意铺子的时段。本就是无中生有,那个人只在你们嘴里,真弄出个人来反而会添乱。”沈诚听完笑出来,“也就是说,把谎话编圆就行,反正我们其实没道理冤枉谁。”“对。散播消息、引路去抓索小姐的事,我安排。”如此,两男子一来一往地完善了细节。叶知许安安静静地聆听,根本用不着她动脑筋。沈诚不是拖泥带水的性情,请示过叶知许,便去物色稳妥的人手。扶焰喝了一口茶,看着叶知许,开玩笑,“只管早点儿回家伤心去。不出三日,崔定初不是你的良配,往后也不会再是你要礼遇的表哥。”叶知许失笑,“就算伤心,到这时也没了。”“那就想想他听到消息会怎么做。”扶焰迟疑一下,“我多说一句,事情发展到哪一步,谁也算不准,你要防着狗急跳墙。”“我会的。”叶知许仍是笑盈盈的,“现在有堪用的人手,公子的人又在叶府周围,不怕他出幺蛾子。”她一副有人撑腰底气十足的样子,惹得扶焰笑得现出亮闪闪的白牙。叶知许身形稍稍前倾,跟他说了下午要做的事,“公子看妥当么?”“十分妥当。”扶焰笑着颔首,“既然有事,就快回家去。”“嗯!”叶知许行礼道辞,翩然离开。扶焰唇角仍旧噙着笑。她有时候行事倒是很有趣。下午,叶知许见了一个会看面相、手相的女道士,不少下人都在场。崔氏回来之后,听下人说了,脸色渐渐地阴沉似水。女道士夸叶知许面相好、命好的话一箩筐,也不消说了,而这件事的重点是:看手相的时候细瞧了指纹上的斗和簸,叶知许总共只有四个斗,但都在右手,右手只有拇指上是簸。这情形是比较少见的,且引得一干下人好奇兴奋不已,纷纷央着大小姐给恩典,让女道士给自己也看看。发展到此时,阖府的下人都已数过手上的斗,议论的焦点仍然叶知许的指纹,和她生命线很长。叶知许那个混账,给了女道士厚厚的封红之后,就派人传话给手帕交和几个相熟的闺秀,说只是觉着挺有意思的,得空一起坐坐,想看看她们的指纹。崔氏不明白,好端端的抽疯看手相做什么?什么斗啊簸的,不嫌可笑幼稚么?而要命的是,据她所知,人有相似,却没有任何两个人的指纹掌纹相同。她也知道,索雅安那步棋用起来很费神,却做梦也没想过,那步棋就被这样一件小事给废了——叶知许那个嘴欠的已经把这事情传扬出去,还想打用替身的主意,就只能废掉两个人的手,却也等于自己挖坑上赶着让人怀疑。理智上,崔氏没办法怀疑是叶知许有意为之。嫁过来的那年,叶知许还不满周岁,养在身边这么多年,崔氏自认非常了解对方。叶知许不笨,甚至天资聪颖,琴棋书画诗书礼仪都比别人学得快记得牢,但在崔氏与王妈妈着意引导之下,十多年如一日地保有着天真单纯,天真到了不知人间疾苦、单纯到了有时让人想骂她缺心眼儿的地步。初秋及笄了,性情还没定型,活泼内敛或直爽全在当日的心情、身边的事。这样一个人,忽然开始不动声色地耍手段,在崔氏看来是不可能的。叶老太爷不可能给宝贝孙女支这种招。他心里根本就没那些弯弯绕,一辈子都是直来直去的做派。如果真有支招的人,会是谁?近来汀兰苑并没出过什么事,崔氏着意安排的下人也没说过叶知许有什么异常。新过去当差的吴妈妈和经过老太爷的十个人,就算有心计,也不可能这么快就成为叶知许的谋士。最有可能的,是叶知许出门见的人。应该就是这样。只能是这样。也就是说,她认为的小傻子,已经在有心人点拨之下,借助叶老太爷的疼爱之情,在身边筑起了阻人窥探的高墙。崔氏深恨自己迟钝,一阵气血上涌。“绿翡!”她声线尖锐,又有些发颤,“去请四表少爷!要快!”绿翡应声出门,不消片刻就折回来,随她进门的,正是崔定初。他眉宇间不复平时的温和内敛,透着阴郁阴鸷,语气近乎质问:“怎么会出了那种事?”“你问我,我又该问谁?”崔氏因为被侄子冒犯,也没好声气,“我要是在家,兴许还能拦下,把那个杀千刀的女道士撵出去,可我不是不在么?不是去给你传话了么?你这个孙女婿,人家很是瞧不上呢!”崔定初轻吁出一口气,缓和了神色,解释道:“兴许您还没到家,我就听说了看手相的事儿,忙赶过来了。兹事体大,失了分寸,姑母勿怪。”崔氏不置可否,说了先前的结论,“……如果不是外人作祟,那就只能是我们眼瞎,把狐狸错看成了兔子。”崔定初有数日没见到叶知许了,有一刻的难以置信,但很快就收拾心情面对现实,斟酌着对策。崔氏看他一眼,有意无意之间,开始推卸责任:“要说我迟钝,也行,可这几天来那丫头的每件事,我也都告诉你了。这大抵就是防不胜防吧。”那丫头东一榔头西一棒子的,任谁反应的过来?崔定初沉默良久,道:“我要见她。”崔氏无所谓,刚要唤人去请叶知许,就听他又道:“明日上午,不论如何,我要见她,在外面。”崔氏若有所觉,“到时要看你怎么让人传话了。我不好强令她去见你,于理不合。”“但您可以帮我。”崔定初道,“明日做两手准备,也算是投石问路。”“你说来听听。”崔定初前来的事,叶知许只当不知情,请安时见到崔氏,道:“沈管事后天有时间,地方定在了悦来茶楼。”“你辛苦了。”崔氏心里在用照妖镜看叶知许,一时觉得一如既往,一时觉得什么地方都不对,这叫一个煎熬。叶知许见崔氏神色憔悴,当然晓得因何而起,一旁的叶知薇却一头雾水,问道:“娘这是怎么了?刚一回来就有烦心事?”“怎么会。”崔氏勉强笑了笑,“只是陪嫁的宅子出了点麻烦事,我明日要赶早过去瞧瞧,一想就有些累。”叶知许顺势起身道辞:“我就不在跟前儿让您劳神了。”崔氏习惯性地道:“老太爷出去赴宴了,你要好好儿用饭,早些歇息。”叶知许称是,踩着优雅从容的步子离开。叶知薇房里没有小厨房,因而只要没事,就和崔氏一起用饭,这会儿坐在那里,没话找话:“大姐看手相的事,您听说没有?这样看,也不是斗越多命越好啊,大姐……”崔氏冷不防被捅了肺管子,喝斥道:“给我闭嘴!”声音不高,但极为严厉。叶知薇愣住,片刻后红了眼眶,逃一般出门而去。崔氏懊悔不已,当下却实在没精力安抚解释。解释?从何说起?翌日,崔氏如昨日所言,一大早去了陪嫁的宅子。叶知许在书房看璞玉斋近三个月的账册,是昨日沈诚特地要她带回来的。瞧那意思,她要是做甩手当家他无所谓,但她要是肯学生意经便是再好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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