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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页(第1页)

她前世开过铺子,入股过一些生意,懂得不少做生意的门道。现在自是派不上用场,连看得懂账册都要准备好借口。崔定初的贴身小厮来到叶府,带着一封崔定初的亲笔信。回事处的人当即把信送到汀兰苑。叶知许看了看。言辞恳切委婉,充斥着关切之情。崔定初说,这一阵没见,偶尔又听说她不舒坦,很是挂念。如今在人前相见或许多有不便,他本不想勉强,只是早就备了一份精心准备的礼物,要当面赠给她才心安。此外,他所在的城外园中植有绿梅,煞是悦目,很想与她共赏。他等她到黄昏。叶知许暗暗冷笑。通篇都在胡说八道。怎么就这么巧,不早不晚的,偏赶在她手相被众人知晓之后,他就又有礼物又踅摸到了开着绿梅的园子?他的目的只是见到她,晓得在叶府动不了她了,就骗她到外面去。他对她做什么重要的决定,定是狠绝又下作。他一定布好了毁她名节的局,只等她中招,迫使叶家答应她从速嫁入崔家。——眼下的重点不是痛惜索雅安很可能派不上用场,而是将她这个出了变量的人重新死死地拿捏回手里。扶焰说有人暗中保护她,便绝不是虚话。可这情形要以她为饵,又没到孤注一掷的地步,前去冒险就太傻了。就算事情闹到她成功戳穿他居心的地步,终究关乎她名声,让祖父心疼又心烦。叶知许和颜悦色地道:“跟崔四公子的人说,我手头有事,今日实在不得空,过两日再说。”把人打发走,叶知许心知该崔氏登场了。果然,小半个时辰之后,绿翡求见,进得门来,满脸焦虑惶惑,“大夫人在陪嫁的别院里忽然病倒了,心口疼,请了一位大夫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大夫人说不要惊动您,可是除了您,奴婢还能求谁?老太爷不管这些事,别的房头更不会插手,三小姐昨日又与大夫人怄气了……”语毕哽咽起来。叶知许看着她,有一刻恍惚。这番说辞,这副神态,与前世骗她到别院时一般无二。崔氏是唱戏的好手,心腹绿翡的工夫亦是炉火纯青。这样一来,印证了她的猜测完全正确。她刚有些变化,他们就顺势调整,照样儿要下狠手。区别只在于,没法子把她卖进青楼了,只能让她再也抬不起头。她一面暗暗磨牙,一面陪着绿翡唱戏,睁大眼睛道:“你们是怎么服侍母亲的?昨日我瞧着她还好好儿的,只是有些疲惫,眼下怎么忽然就病了?……”噼里啪啦一通训。绿翡急得头发晕,频频告罪,好不容易才让叶知许意识到重点是怎么办,并建议道:“您好歹过去看看吧,有您在,我们请大夫什么的才方便。”“说的对。”叶知许深以为然,“你先回去服侍母亲,外院备好马车我就动身。对了,母亲没带多少银钱吧?我多备一些。”绿翡这才放下心来,对听到的末尾两句话尤其满意——这就表明一定会去,说不定还做好了侍疾几日的准备。却是不知,她离开之后,叶知许仍是端坐不动,眼神狡黠。不安好心的事,有来有往才有趣。崔氏名下的别院中,她与崔定初坐在堂屋,听完绿翡的回话,安下心来等待着。崔定初料到自己很可能被拒绝,怎么会真到城外傻等,得了小厮的口信后,便来了此处。用崔氏的名头布局,事出突然,又有多年母女情分在先,叶知许不可能不来,便是长了些出息心生疑窦,也绝不会想到崔定初已等在这里。过了许久,外面忽然喧哗起来,此间好几名下人怒声询问“什么人”、“谁准你们进来的”。崔氏惊怒交加,想不通谁敢来触叶府主母的霉头,站起身来,要亲自出去看看。就在这时,几名身姿矫健的人闯进了堂屋,刚一战定,就有人打了声响亮的呼哨。崔氏一看,险些仰倒,“你们疯了不成!?”他们分明是叶府的护卫。叶府管家施施然走进门来,视线瞥过姑侄两个,行礼道:“老太爷要见二位,越快越好。这其中有什么误会,小的们有什么得罪之处,老太爷自会给个说法。”崔定初不由得站起身来。他怎么觉得,叶家主要针对的是自己呢?发生了什么?阿四走进书房,笑眉笑眼的,“叶大小姐吩咐沈诚送您的。全是上好的茶叶,有一斤顶级的庐山云雾。”扶焰正在回信函,嗯了一声,“送到京城萧府。”“已经安排了。”阿四问道,“要不要备回礼?”“送些好墨过去。”阿四应下,又道:“叶老太爷要见那姑侄二人,依我看,大小姐是要趁势反将一军。”传递消息的方式,扶焰早已告知叶知许。之前她问这边的人,是否知晓崔氏、崔定初今日行踪。他们当然知道,不消多久便梳理清楚,给她写出来。扶焰品得出,她目的在于,为退亲做有力的铺垫。那两个人是何居心,她有没有猜到?如果猜到了还懂得请老爷子出面,那这事儿办得也很漂亮,但让他有些意外。她应该很气愤,从而意气用事,这才符合娇生惯养毫无城府的叶大小姐的做派。扶焰本来做好了处处给她善后的准备,目前为止,根本用不着。反正从第二次相见到此刻,他一直时不时觉着别扭,到底有什么不对,又说不分明。挑了挑眉,他说起别的:“抓紧摸崔四的底细,记得,我指的是他在家里的事。”阿四惯于举一反三,立刻问:“叶大小姐的父亲,要不要也找门路查一查?万一他如何都要大小姐嫁入崔家,也棘手。”扶焰就笑,“那个人在任上,公事私事的,萧阁老门儿清,我已写信请他详细告知。”叶府,松鹤堂的书房。比起平时,叶老太爷算是起了个大早,正喝酽茶提神。叶知许坐在老人家下手,敛目端坐。她编排好说辞,过来绕着弯儿地告了崔氏和崔定初一状,祖父压抑着怒火,迅速做出安排,等管家带人走了,又耐心地跟她摆道理,生怕她觉得他没有全力为她出气。这就是她的祖父,无条件相信她,打心底疼爱她。叶老太爷缓声道:“崔家那小子,我这两日越想越觉得配不上你,今日又来了这么一出,便更不妥了。我跟你交个底,这亲事,我打心底不赞同了。”他重点不是孙女是否钟情崔定初,根本不需要。知许何时说起崔定初,都是对亲厚的亲戚的态度。本也不是欠缺,如今则成了最省心的一点。“您不赞成的事,就一定不妥。”叶知许乖顺地道,“我听您的。本来么,他做我表哥就很好。”“要是退了亲事,你就得远着崔家的人。”叶老太爷腹诽道:什么表哥?又不是你亲娘娘家那边的人。叶知许换了个角度,强调自己的不在乎:“那也没事,家里姐妹不少,外头也有说得来的小姐妹,少了崔家一家,我也不会闷。”叶老太爷又笑又无奈,“你啊,什么都有,就是心眼儿少了些。”“您往后多提点我。”叶老太爷很满意,又道:“崔家那边不会同意退亲,得容我想想辙。你可别着急,我还是那句话,凡事都要按部就班。”“嗯!我晓得。”崔氏、崔定初过来了,叶老太爷敛了笑意。叶知许站起身,不言不语地见礼,随即站到祖父身边。崔氏、崔定初向叶老太爷行礼之后,不敢落座,只予以疑惑探究的视线。比起先说先错,他们情愿被对方先发制人。叶老太爷喝了一口茶,语气淡淡的:“我被一些事弄得稀里胡涂的,就找你们问个明白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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