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显示现在乖乖坐下来,将《实录》一次过啃完,有其必要和急切性。
难怪老宗、老田终对李隆基生出疑惑。不过,无论如何,李隆基之计妙至毫巅,且混淆了十八铁卫和商豫的身份,他们可以是相王李旦,或其五子的府卫高手。
当局者的杨清仁又如何?该像老宗、老田般没法掌握真相实情,这可从台勒虚云说过的,若他是宗楚客,会尽杀李旦五子之语看出来,因他并没特别针对李隆基。
相王和李隆基的其他兄长又如何?当时兵荒马乱,喊杀震天,不被骇死是万幸,遑论晓得谁强谁弱,攻防战如何进行。
他奶奶的!确是精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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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隆基解释道:“就看太医大人是否对方清除的目标。”
符太道:“这是个无从猜测的问题,除非能将老宗抓起来严刑伺候。”
李隆基笑道:“太少很爱说笑,何用这么麻烦?因有所谓见微知著,举一可反三。我们可从对方的布局窥见对方行事的风格,从而订定日后反攻、反制之计,否则纵赢得兴庆宫之战又如何?最后还不是整盘棋输掉。”
符太一呆道:“对方有何行事的风格?”
李隆基道:“就是急于求成,等于马球赛,欲在一局三筹内定胜负,一举翦除所有反对他们的力量,不惜冒上最大的风险。”
符太糊涂了,不解道:“我倒看不出对方风险何在?若非可掌握对方发动的时间,后晚之后,西京将陷于老宗和老田的魔爪内,那毒婆娘则成他们扯线的傀儡。”
李隆基好整以暇的分析道:“他们最大,也是唯一的风险,来自皇上,当他仍具反制的力量时,不论如何薄弱,天下始终仍是他的天下,不到老宗不顾忌。”
符太皱眉道:“我仍然不明白,皇上还可以有何作为?”
李隆基道:“皇上能否有作为,就看我们可以有什么作为,只要突破对方一个缺口,本已输出去的,可一下子赢回来,这就是皇权在手的威力。愈扯愈远了,说回对方冒进求成所犯的错误,就是打击的范围太大,稍有失误,难竟全功,立即破绽百出,任皇上如何昏庸,也会察觉出了问题,感觉皇权受严重的威胁,当这个情况出现时,皇上势起而反击,至少生出求存之心。”
符太沉吟道:“这与我是否他们清除的目标之一,有何关系?”
李隆基道:“大人从田上渊的借故离京,看穿他是重施故技,营造出他并不在场的事实,意在乘机除掉所有反对他们的力量,可是,一旦攻不下兴庆宫,大明宫又因宇文大统领稳如铁桶,对方纵然尽歼太子的叛军,却未能置皇上于绝对控制下,便是功亏一篑。”
符太头痛的道:“我的娘!太复杂了,不过,临淄王既说他们的目标是清除所有反对的力量,那老子必是他们目标之一,很大机会连你们五兄弟都不放过。”
李隆基道:“若然如此,那兴庆宫的宫卫里,必有他们的人,可开门揖敌,杀我们一个措手不及。”
符太同意道:“有道理!唉!不是有道理,是必然如此,他们要收买人还不容易吗?我们只剩下两天时间,怎样才可以将内鬼找出来?”
李隆基道:“这方面隆基和高大一直有留神,特别留意来自宗楚客一方不寻常的升调,可交给隆基处理。当太子发动之时,我们将兴庆宫的七道城门的控制权夺下,那纵有漏网之鱼,亦无法起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