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太道:“依此思路,岂非相王府、长公主府内也有他们的人吗?”
李隆基道:“机会微乎其微,不论王父或长公主,只肯用曾追随多年,且忠诚上没问题的人,教对方难以渗透。”
符太仍有大堆话想问,长宁的马车队到。
※※※
龙鹰读得头皮发麻。
当时的符太,很难明白李隆基说的话,因他所说的,是尚未发生的事,具有先见之明。换过其时听的是自己,亦必是一知半解。可是,今天读来,却清楚分明,皆因李隆基描述的,正是眼前的情况。
李显醒觉了。
他的娘!现时即使有敌杀至,他亦边读边打,欲罢不能也。
一向不懂说讨人欢喜的话的太少,如何可一鸣惊人,成为西京独此一家,又最引人入胜的说书者?
霜荞举行这场说书雅集,目的何在?
一切即将揭晓。
※※※
符太坐到打扮得花枝招展的长宁身旁,发香、衣香、体香扑鼻而来。
他嗅觉的灵敏,纵未比得上大混蛋的魔鼻,相差肯定不大远,坐得这般亲近,大公主尊贵的身体,等于在气味的层面上向他完全开放,确香不迷人人自迷。
长宁是有了驸马爷的公主,这么挤在同一车厢里,连不懂宫廷礼仪、规矩的符太,也知于礼不合,何况还肩并肩的?
不过!有其母必有其女,李显又宠纵惯了,她公主心甘情愿、纡尊降贵的来相就,谁敢哼半句。
马车开出。
长宁挨过来,未语先脸红,凑在他耳边道:“母后特别吩咐,太医大人的说书,万勿触及北帮的事,免惹起争议,大人办得到吗?”
符太心忖这就是顺水人情,说出来又如何?在现今情况下,没半丁点意义。点头答应。
长宁如释重负的,坐直娇躯,轻轻道:“太医善解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