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话有些前言不搭后语,众人一时没理解到底什么意思。
云温又小心的问了一遍,才终于是听明白了。
而她眼泪也落了下来。
原是云温之前在许家被打的伤,一直没好全,甚至还在每天不停的忙碌中,越发严重,她又不敢跟谁说,只能晚上睡觉前,一个人悄悄的掀起衣服查看伤势,就被春草看见了。
春草想起之前许大山摔断腿,大夫来给他医治时开了不少伤药,她今天就趁着大家不注意,悄悄跑了出去,去山里采那些伤药去了。
众人简直不敢相信她一个四岁的小娃娃,竟然敢一个人去山里采药。
“我……我不敢去附近的山,就……就去了咱们家以前的那个后山,在那里采的。”
春草对上大家不可思议的眼神,又小声的解释。
她对那个后山熟悉,所以没那么害怕,就是来回的路上花了不少时间。
而且她怕遇到坏人,都是看见有人就躲,等人走了才又出来继续走,就这么花了一上午的时间,回到了以前常去的后山,找了好久终于找到了这些草药,又花了不少时间走回来。
“那你是怎么确定这些草药就是当初大夫开的那些呢?”
就在众人还在诧异之际,陈念雪问出了一个关键性问题。
春草紧紧抓着云温的衣袖,眼巴巴的望着陈念雪,小声的说:“我……我记得这个味道。”
虽然处理过的和现采的味道有些差异,但她把相似的都找回来了,只要拿去找个大夫问问,哪些是草药,就能直接给大姐用了,也不用花银子。
她本来是打算明天,或者晚一点,先回来露个面,让大姐她们放心,再去找大夫问的,没想到会刚好碰上陈念雪她们在店里,又刚好大家要去找她,一时间她成了焦点。
听到春草的话,陈念雪才重视起她来。
“你说,你记得这些草药的味道?”
春草不明白她又问一遍是何意,怯怯的点头。
陈念雪又不确定的问:“你为什么会记得这些草药的味道,是只记得这些草药的味道,还是对每种东西的味道都能清楚记得?”
春草眨眨眼,想了想,道:“好像,好像,是对什么味道都能记得。”
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表述,反正就是她的鼻子好像很厉害,对一切能闻见的味道都很灵敏。
她以前以为大家都是这样的,但后来发现大姐二姐她们并没有。
比如小时候她尿床了,虽然床单都被大姐收洗了,可未来的好几天她都能闻见那股臭味,但姐姐们就闻不到,还说是她闻错了,要么就是尿床有心理阴影了。
陈念雪得到肯定的答案,心里的那点火气也消散了,脸上也扬起笑容。
“好,那你带上这些草药,跟我来。”
陈念雪抬脚往外面走去。
其他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明白她要做什么。
春草有些害怕,但又不敢不跟上去,只得在大姐二姐的牵着下,小心翼翼跟在陈念雪后面。
她很害怕陈念雪生气不要她了,以至于牵着姐姐的手都在微微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