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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页(第1页)

心思细腻的小谢,很快就意识到了自己的心态变化,不禁垂首一笑,主动上前帮忙,“公子端粥即可,我帮公子端菜。”有人帮忙,那自然好,江太阿咧嘴一笑,“小生在这里先谢过了。”两人一个端粥一个端菜,一前一后走到了平日用饭的耳房。日常他们二人一个人做饭,另一个人便在耳房等着。但今日的耳房里,却有些不同寻常,有女子喁喁说话的声音断续传出。江太阿脚步一顿,扭头看向小谢,脱口而出:“你还有个同伙?”小谢脸上笑容一顿,“噗嗤”一声,便笑了出来。“公子当真是个妙人!”她生前遇见过许多自诩风流才子的读书人,却没有一个像江太阿这般,性情耿直却又严守君子之节。江太阿心直口快,却并无恶意,见小谢突然发笑,还有些不明所以。“怎么了,阮夫人,可是小生有什么不妥?”“不,没有。”小谢轻轻摇了摇头,柔声道,“那是秋蓉姐姐,娘家姓乔,大约是与公子的朋友玩笑。”“与江帆玩笑?”江太阿惊了,“他就是个不近女色的和尚,你的朋友还敢与他玩笑,也不怕被他打出来?”小谢眨了眨眼,说:“可是他打不过秋蓉姐姐呀。”江太阿一怔,摇了摇头,没再多说什么。等两人进屋之后,小谢才理解了江太阿口中的“和尚”是什么意思。只见江帆闭目坐在桌案旁,一个秀丽娇媚的蓝衣女子,正以红唇贴着他的耳际,吐气如兰,喁喁细语。此情此景,换江太阿上去,都不敢肯定自己能把持得住。偏江帆虽耳垂通红,俊颜染霞,却仍旧闭目静坐,不动如山,活像是《西游记》里,以佛法顽抗女妖精的唐玄奘。这回江太阿没说话,只是回头看了小谢一眼。但他的表情却明晃晃地在问:你们做鬼的,都这么奔放吗?小谢脸颊一红,突然就生出些羞囧来。她疾步上前,把端来的菜放在桌子上,不明所以地问:“秋容姐姐,这是怎么回事?你与这位公子,莫不是有什么误会?”秋容掩唇笑道:“哪有什么误会?奴家只是想和公子亲近一番,哪只这却是个不解风情的呆子。真是扫兴!”江帆睫毛微颤,却没有睁眼。这话奔放的,让小谢也一时无言,有些尴尬地看了江太阿一眼。江太阿“扑哧”一笑,把粥盆放在桌子上,拍了拍江帆的肩膀,笑道:“帆哥儿,吃饭了。”听见自己兄弟的声音,江帆才松了口气,满头大汗地睁开了眼睛。哪知他一睁眼,就看见秋容艳若桃李的笑脸,吓得浑身一僵,好悬没带着椅子摔倒。“行了,行了,一个姑娘把你吓成这样,瞅你那胆子!”江太阿翻了个白眼,催促道,“饭也做好了,你还不快给小爷盛粥?”江帆惊疑不定地看着二女,“太阿,这两位……”“你不是都猜出来了吗?这两位夫人,都已经是鬼身了。”江太阿白了他一眼,一转头就换了副嘴脸,“两位姑娘若不嫌弃,就一起坐吧。”见他的态度如此坦荡,便是方才把江帆逗弄得恨不得钻地缝的秋容,都不由正经了起来。她与小谢对视一眼,一起俯身行礼,“多谢两位公子。”坐下之后,小谢主动给两人盛了粥,秋容端来一碗放在江帆面前,正色道:“方才是与公子开个玩笑,奴家并没有害人的心思,还请公子恕罪。”江帆看了她一眼,绷着脸点了点头。如此冷淡的态度,让秋容觉得意外,不由问道:“公子是不肯原谅奴家吗?”江帆道:“夫人言重了,些许小事,小生还不放在心上。”秋容神色一松,才露出笑容,就听江帆冷笑了一声,嘲讽道:“在你心里,我是不是就该这样说?无论被你如何戏弄,只要你服个软,道个歉,我就该不计前嫌地立刻原谅你。若不然便是小肚鸡肠,心胸狭隘,与区区女流计较,没有大丈夫的豪迈之气?”秋容呆住了,小谢也呆住了。唯有江太阿见怪不怪,只是说:“帆哥儿,先吃饭再说吧。今早上新买的鲢鱼,凉了就腥了,不好入口。”江帆深吸了一口气,对他点了点头,一言不发地端起碗吃饭。江太阿对二女笑了笑,说:“既然两位夫人不能消受人间烟火,那小生就失礼了。”小谢忙道:“公子请用,不必管我们。”秋容却是拿眼晲着江帆,冷笑道:“反正早就失礼了,也不差这一星半点。”作者有话说:江停云:今天的我没有出场,科学不科学都无所谓。惊现林如海这话是什么意思,在场的两人两鬼都心知肚明。但被嘲讽的江帆,却仿佛什么都没听见,连动筷子的频率都没有被打乱半点。反倒是江太阿唏哩呼噜把一碗米粥喝完,“噔”的一声放下碗,满脸严肃地问:“请问秋容夫人,我们同窗二人在此居住,是犯了那条王法不成?或者说,这宅子是我们偷来抢来的?”秋容不知他是什么意思,但还是说:“自然不是。”前两天他们闹出那么大的动静,她们这两个栖身姜宅的旧鬼如何不知道?只是和他们一起的那个少年,身上的正气太浓,让她一靠近就喘不过气来,只敢远远地避开。今日她和小谢之所以现身戏弄两人,未必就没有出一口恶气的意思。但小谢遇上的,是专克一切魔法的铁憨憨江太阿,没说几句话就不好意思再继续了。秋容遇上的却是一心科举,发誓考不上举人就不成婚的江帆,让她一再碰壁,反而越挫越勇。江太阿又道:“既然两位也知道,我们是走了正常程序住进来的,又凭什么任你们戏弄?”他冷笑了一声,直言不讳,“我云哥有句话说得好,人家大度是人家的品德,你强迫人家大度,就是在秀你自己的下限!”秋容面色大变,举起广袖一挥,就不见了踪影。“诶?”小谢一惊,有些无错地看着江太阿,“江公子,这……”江太阿冲她一笑,说:“阮夫人若是不放心那位乔夫人,就去看看她吧。今晚的饭菜,多谢了。”“那奴家就先告退了。”待小谢走了之后,江帆扒饭的动作才猛然顿住,重重地吐了一口气。江太阿拍了怕他的肩膀,笑道:“好了,别气了。不是每个女子,都像伯母一样心性坚韧,不输男儿的。”江帆道:“我没气,就是见不得她那副做派。”虽然江帆不像江停云一样是个遗腹子,但也是幼年丧父。他母亲吴氏害怕再嫁之后的丈夫对儿子不好,就一直坚持没有改嫁。哪怕娘家婆家的人都劝她再走一步,日子也能过得轻松点,她都没有改志。他家里的条件可不像江停云家里一样,有贾氏丰厚的嫁妆置买良田,母子二人全靠收租就能吃喝不愁。他们家是真正的贫农,连种的地都是租的,每年都要到江停云家里去租牛耕地。吴氏特别能干,一个种二十亩地,犁地、灌浆、下种、除草、捉虫、挖渠一直到收获,都不假手于人。婆家娘家的亲戚都佩服她一个女人撑起家,自家的田侍弄完了之后,都会来帮忙。对于亲戚朋友们的帮助,吴氏从来没有因为自己是个弱势的女子,就觉得理所应当。在教导儿子的时候,她总是说:“等日后你出息了,一定要报答大家的恩情。”非但如此,平日里各家有事,她也都非常积极地去帮忙。江帆非常敬佩自己的母亲,也从不觉得母亲这个农妇粗鄙。每到农忙时候,他都会请假帮母亲种地,利用晚上的时间补全功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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