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太太今日精神略好,白发梳理过,又换上套珠灰色洋服,看上去较为年轻。
她看到的延芳背着光,五官不十分清楚,可是像煞一个人,她情不自禁,脱口而出:“玉琴!你怎么来了?”
可见像,像得不得了。
廷芳温言答:“我不是玉琴,我是延芳。”
她前去握住岑太太的手。
“你认得玉琴?”
“家母是玉琴的同学。”
“呵我忘了,我忘了,如果玉琴在生,该是中年人了,唉,日月如梭,光阴似箭。”
延芳坐下来,陪岑太太喝茶。
岑太太说:“两家该多些来往才是。”
延芳答:“是,是。”
可是延芳对这间房子有说不出的亲切感,一定是因为梦中常来的缘故。
延芳在三十分钟后告辞:“岑太太,我有空再来。”
“下次再来。”
岑太太送她到门口。
“保重身体。”她忍不住补一句。
那位灵学专家却不放过她,“章小姐,我送你。”
路上延芳椰撤他,“曾先生,岑家不需要你了。”
“我从未遭遇过这样的个案!”
“什么个案?”
“灵魂先来,然后,肉身跟着出现。”
“因为我是一个活人,曾先生,我不是游魂。”
“然则,你相信游魂?”
“曾先生,我不肯定,但我也不否定,我态度开放。”
“章小姐,让我们去喝一杯咖啡。”
“不!”
“为什么?”
“夫子说:敬鬼神而远之。”
曾立人笑了,“你才是那只鬼魂,我,我不过担任俗称灵媒的角色。”
延芳无奈,“好,一杯咖啡。”
她亦想知道更多。
他们找到一个安静的角落。
曾立人开门见山,“章小姐,我想请你协助我做一项实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