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打开了,延芳一眼便认得那是昨晚两位女士之一,但不是岑太太。
“请问是岑家吗?我找岑太太,我姓章,叫章延芳。”
对方见是妙龄女子,又是同胞,便请她进去。
整个梦获得印证,会客室与延芳梦中所见一模一样,那只水晶钟的时针与分针指在十二时正,不过这次是中午。
窗帘已被拉开,日光透进来,延芳觉得无比熟悉,她挑了张椅子坐下来。
“我去唤岑太太。”那位女士走开。
延芳举目四处浏览,忽尔听见“呵”地一声,她目光落在一瘦削的年轻人身上。
啊,他便是带头呼唤她那人。
延芳看着地,他也看着延芳。
终于,两人不约而同地问:“你是谁?”
那年轻人取出卡片给延芳,延芳一看,呆住,卡片上写的是“曾立人,哥伦比亚大学灵学教授。”
延芳说:“你猜我是谁?”
他毫不犹疑地说:“你回来了。”
“不,”延芳说:“我不胜其扰,前来查探究竟,快告诉我,岑玉琴到底是什么人?”
曾立人立刻到书架上取过一幅照片递给延芳。
照片上是一个秀丽的少女,穿着六○年代的服饰。
“汽车失事?”
“也有人说是殉情自杀。”
“什么?太笨了。”
“她母亲反对她同一个男孩子在一起,分手后,那男孩子被征入伍,在海防阵亡,随后就发生了这件意外。”
“正如你说,纯是意外罢了。”
“岑太太不能释然。”
“可怜的母亲。”
“我半年前应邀前来呼召你,这位小姐,我怀疑你前生是岑玉琴。”
“胡说,我是我,岑玉琴是岑玉琴。”
“那么,”曾立人目光焖焖,十分兴奋,“你如何会应召来到这里?”
延芳怒道:“因为我的脑电波刚好接收到你发出的讯息。”
“不会那么巧。”
“指纹也有相同的机会!”
这时,忽然有人问:“谁,谁找我?”
是岑太太出来了。
两个年轻人只得暂时停止争执。
延芳站起来,“岑太太,我是章延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