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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还真是给了弟子好大一个惊喜。”重渊的视线压迫性地落在沈玉奚的身上，手中的力道缓缓增加。沈玉奚听见自己的手腕传来几近脱臼的声音，强烈地疼痛叫沈玉奚有种重渊打算就这么捏碎他的臂骨。“是吗？”沈玉奚漠然地看着重渊。重渊闷闷地笑了起来，最后竟放声大笑起来，仿佛是遇见了什么极其可笑的事情一样，他捏着沈玉奚的手腕，拇指在沈玉奚细嫩的手腕内侧摩挲了一下。“师尊莫不是以为凭这么一张不伦不类的符箓，还能真的除了我这个魔不成？”“师尊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天真了？”重渊笑吟吟地看着沈玉奚，轻慢地说道。一缕细蛇般的魔气沿着重渊的指尖蜿蜒前行，藤蔓一般攀着沈玉奚的手，缠上沈玉奚握着的那张符箓。“滋滋滋——”魔气在符箓的净化里消散，而符箓在魔气的不断侵蚀里逐渐失去功效，最终，变成一堆无用的灰烬。眼看符箓被毁，再无转圜余地，沈玉奚垂下眼眸，神色带着恹恹的萎靡。“师尊，”重渊掐住沈玉奚的下巴强迫他抬起脸，声音如一尾阴狠的毒蛇，“你这样惹弟子生气，准备好承受该有的惩罚了么？”沈玉奚被掐着下巴，分明是受制于人，眼神却是平静而冷淡的。对于沈玉奚冷漠的反应，重渊心中的怒火再也无法压制。“你不该来招惹我的，”重渊神情讥诮而冷漠，冷笑道：“师尊。”他阴沉沉盯着沈玉奚，俯下身撕咬他。沈玉奚自然不会顺从配合重渊，被卸下的下颌早被沈玉奚趁着重渊分神重新复位，再由灵力流转一周，便恢复如初。重渊拇指抹过嘴角的血迹，若非他撤离及时，他怕是真叫沈玉奚咬下半截舌头。“很好。”重渊看着沈玉奚，把手指塞到沈玉奚的嘴里，威胁一般的掐住了他的舌头。沈玉奚的舌头落到重渊手中，投鼠忌器，戒备地望着重渊。重渊冷冷地笑，只要有眼睛的都可以看得出重渊的脸色有多难看。“好极了。”重渊唇角噙着一抹阴冷的笑意，再度延续这个包含血腥之气的噬吻。沈玉奚狠，重渊却比他更狠，舌头被咬破了，伤口一直还在留着血，也要亲他。说是亲吻，事实上更接近噬咬，几乎要将沈玉奚整个人都吞噬入腹。“……唔！放……”沈玉奚被重渊亲得喘不过气，心脏跳动的速度快要超过负荷，沈玉奚耳边只剩下雷声一般的心跳声，瀑布坠落似的水声，他恍然以为自己要失去听觉，甚至快感觉不到自己的呼吸。重渊舌尖原本便被沈玉奚咬出一道伤口，再度受创，伤口深了不止一点，比起被咬破舌尖的疼痛，在他识海翻滚的恶念更叫重渊难以忍受。我不该一次次容忍他。重渊气息暴戾，冰冷地想到。是的，我不该如此纵容他。我应该罚到他再也不敢忤逆我。我应该杀死他。或者，废去他身上的灵力，毁去他的筋脉，把他变成只能留在床榻上的一具……沈玉奚的唇瓣被重渊噬咬出许多细小的伤口，重渊死死地盯着他，在沈玉奚的唇上狠狠一咬，带出一线猩红血色。“！”尖锐的疼痛传来，沈玉奚痛苦地颦起眉心，本能地向后仰去，想要摆脱带来痛楚的源头。重渊扣着沈玉奚的后颈，强硬地堵去沈玉奚后退的道路。沈玉奚的唇苦痛地抿着，眉心难受地蹙紧，喘息凌乱，淡漠的眼眸笼罩了一层薄薄的水雾，“……”重渊低头吮去溢出沈玉奚唇瓣的血珠，而后用唇舌强硬将混合了他的鲜血的涎液渡入沈玉奚的口中。末了，还要强迫沈玉奚将他的血咽下去。“……疯子……”喉咙里传来浓郁的血腥气，沈玉奚的瞳孔骤然收缩。沈玉奚知晓自己大概是心理作用，但他的脑海里却还是不可抑止地相像出重渊的血液会沿着他的喉管一直进入到他的体内深处，说不定会同重渊的那些魔气一样，在他的体内扎根，从未新的制约他的武器。而这些隐秘的惶恐被强烈的呕意压过，沈玉奚最清正不过的正道修士，哪里尝试过吞咽他人血液，更逞论是重渊这种肮脏的魔道污秽的血液。“你这个疯子……”沈玉奚的眸被滚入喉间的鲜血，或者是被重渊逼出一层薄泪，他不断干呕试图将咽下的血吐出，声音嘶哑，鬓发散乱，狼狈不堪。无色的泪珠自他的眼眶如雨珠低落，沈玉奚干呕着，恨恨地擦拭被重渊摸到脸上的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