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都是石子和干树枝,她这一摔,脸上、手上都是火辣辣的疼,但也顾不上,爬起来继续原路折返。
不知道是不是她那一摔惊动了值班的人,她身后有强光电筒的光线扫过。
舒宓闷头走得很快,一路几乎没有停下来过,一口气回到小寨,上山包的时候,因为喘不过气,几乎是四脚并用才爬上去。
到了门口,舒宓很想直接瘫在那儿,大脑缺氧得厉害,走得太急,大口呼吸,导致嗓子刺痛。
她头晕眼花的拿出原本的大门锁挂上去,然后抖着手开了门。
进去之后,继续把手从门缝伸过去,也感觉不到多痛了,拧着手腕角度,终于才把门锁按下去。
做完之后,她终于顺门板滑落到了地上。
没力气动弹了。
隐隐约约能听到工作区的骚动,声音远远的飘过来,时有时无,估计是发现有人了,但应该不会想到是她。
她靠着门板,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听到门外传来动静的时候,她才突然回神。
储行舟在检查大门锁,可能看到门锁好好的,已经放心下来。
舒宓坐在地上靠着门板不敢动,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甚至连呼吸都快屏回去了。
听着门外的人转过身走远,她才狠狠松了一口气。
也是那时候才发现她脸上像是下过一场雨,而她现在就跟做贼一样,明明她什么都没做。
下一秒,外面的人好像又停了下来。
舒宓转头从门缝看出去,见储行舟停下来后侧过身看着大门的方向,继而,又抬脚折了回来。
她心下一紧,顾不上双腿酸软,连滚带爬的两步才勉强站起来,回了卧室。
舒宓能听到他开门进来。
等储行舟推开卧室门进来的时候,她已经脱了外面的衣服整个裹住被子缩在床的最里侧。
她知道储行舟在床边站了一会儿,也许是想看看她是不是真的睡着了。
又或者是想叫醒她,问问有没有听到外面有什么异动。
但最终他什么都没做,安静的站了一会儿之后,放轻脚步往外走了。
舒宓用被子捂着脸,把一直憋着的呼吸慢慢吐出来。
她刚回来,加上紧张,身上很热,在冒汗,手心层破的地方沾了汗,更是疼。
忍了好一会儿,整个人平息后,她才起身,到处不舒服,尤其嗓子太疼了,想喝水。
卧室里没水,她打开门出去客厅。
可能是因为心虚,加上太累,她连灯也懒得开,摸了个杯子,转身去接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