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完水想大口喝都不行,只能一点点抿,咽得太急,嗓子一样疼。
抿了两口,长长的吐出一口气,然后隐约感觉身后一个目光盯着自己。
舒宓整个背部汗毛都竖起来了。
她慢慢转过去,哪个角度,刚好能看到沙发和窗户空白处的重叠,也就能映出影子。
她第一反应其实不是惊吓和恐慌,而是脑子里立刻分析出储行舟刚刚来过,她只知道他出了卧室,不确定他有没有离开房子。
加上这个房子平时根本没人来,所以,除了他,应该没有别人。
正因为这样的分析,她下一秒就被吓得猛然惊叫,随意转身就想往卧室跑。
可惜腿软的直接往地上摔,连摔到的地方都跟刚刚一模一样,手和侧脸。
完美的掩盖了她刚刚出去过、还摔过的事实。
舒宓现在摸不透眼前这个男人,不知道他发现她私自逃出去,会不会真的对她怎么样。
那边的人三两步掠了过来,将她从地上扶起来,“摔哪了?”
舒宓很抗拒的直接把他推开,身体站不起来,只能撑着地面往后挪。
然后储行舟去开了灯。
她把脸侧了过去,头发散下来,一副刚睡醒的模样。
储行舟朝她走过去的时候眉峰拧在一起,“鞋呢,大半夜的你急什么?”
“别碰我。”舒宓把脚缩了回去,冷淡出声。
她太渴了,加上不想发出声音,就没穿鞋,而且鞋还在床底下摆着,估计沾了不少泥土。
舒宓扶着旁边的墙很费劲的站起来,对他视若无睹,转身往卧室的方向。
“等等。”储行舟叫住她。
她闭上眼,僵着身子。
过了好一会儿,没有得来什么审判,而是储行舟给她递了一杯水。
她刚刚那杯已经打翻了。
舒宓看了一眼他捏着的杯子,干脆也抬手打翻了,还冷冷的一句:“你有本事就一辈子关着我,别送饭,别送水。”
再次回到卧室,舒宓精疲力尽。
演戏演得精疲力尽,更是因为他那虚伪的样子。
刚刚看到他和那个女人缠绵的时候还穿得人模人样,这会儿过来就已经换了一身迷彩服,好一副半夜都外出忙碌的假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