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怎么主动,从医院来到这的一路上,他一直期待着,终于等到。
入夜。
白文则夫妇在餐厅等的忐忑,坐了大半天,没有人来上菜,白文则性子又急,当下喊了服务生进来。
“你叫我们过来吃饭,饭呢,还有菜,这么久了,我连一粒米都没见着!”
服务生笑:“快了,您别急,我让人给您再烧一壶热茶。”
茶是上好的茶,烧好了很快送过来,白文则的怒气像撒在一团棉花上,眼见服务生为他砌好了茶水又离开,包厢里只剩夫妻两人,一片默然无声。
热茶变得温热时,才总算有脚步声从远及近,从外入室。
不是陆三。
白文则愣了下,重重地搁下茶盏:“是你?!”
茶水荡出来好些,茶盏便空了,进门来的那人褪去大衣放好,提起茶壶,为他们满上了茶水,随即,于他们对面落座,拿出消毒纸巾,擦净了手,这才出声:“伯父,伯母。”
暖气管烧着,依旧挡不住秋寒。
白文则戒备着,端起茶,不知不觉喝了干净,须臾,服务生再次进来,将桌上茶盏茶壶一一地端走。
待桌上空空荡荡,平静的声色徐徐:“刚刚斟茶,行的是晚辈的礼,现在,我想谈的是我和阿霁的婚事。”
果然,惹的白文则勃然拍桌:“你做梦!这辈子都不可能!”
“你要是再不把小溪还给我,我和你拼命。”说完,懒得多说什么,牵起妻子便起身要离去。
窗外,华灯初上,窗户的玻璃倒映着室内僵滞的情形。
桌前端坐的人衔着浅笑:“这么晚了,就算伯父吃不下,伯母也饿了,不如先上菜吧。”
念及妻子确实吃过午饭后,一点米粮也未进,白文则站了站,妻子齐慧便拍了拍他的手背,让他消消气,领着他回到桌前。
这一次,陆淮深站了起来,“进来。”
包厢的门重新被人推开,身着西服的保镖架着血肉模糊的人进来,一松手,那血人顿时摔落,另有个保镖上前,戴着手套,端着用餐的银质餐具。
“阿霁小的时候,过生日,您送给她一只玩具熊,她很喜欢。”
那一只玩具熊,白文则是记忆犹新的,他那时,才送给女儿不久,最后竟然是在垃圾桶里发现了被切坏的它。
像是蓦然明白了陆淮深的意图。
白文则脸色煞白,这时,保镖放下餐盘,拿起那一柄银刀,没费什么力气就塞到白文则的手中。
握着刀,刀柄上满是他的指印子,白文则骤然一惊,慌张松开了手,再看看躺在地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