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上官轻挽大概对落夏的身份猜测了一下。“是花千泪的人?”“说对了一半,”落夏清淡的一笑,“我曾经是白子龙最得力的暗卫,后来是白骅尘的护卫,再后来,”落夏笑容很快散去,“再后来便是花千泪的傀儡,做了他的女人。”上官轻挽的手动了动,并不能脱开绳子,便也不再挣扎,打算做心理战术,“既然你是北冥国的人,为何不回国?”“回国?”落夏很是不屑的看了看上官轻挽,“你以为白子龙会放过我,还是觉得白骅尘能接纳我?”这两个似乎都没有可能。在落夏没有将白骅尘保护好了前提之下,白子龙那样的性格,会直接将落夏杀之后快,而白骅尘从来不拖泥带水,落夏即便是来投奔他,他也不一定能留下落夏,这样想来,似乎落夏只能跟着花千泪了。 ☆、这是何苦!上官轻挽沉默了。“只是我没有想到,”落夏突然开口,“我还是错了。”“花千泪对你不好吗?”对于落夏的事情,上官轻挽几乎是一无所知,只是想到当初落夏怀孕奔逃的事情,便觉得花千泪确实有些对不住落夏。落夏抽出剑,“他的心里只有你,若不是你,我的孩子,怎么会·····”上官轻挽这才看清楚,落夏微陇的腹部已经平坦了,“怎么回事。”“因为你,都是因为你。”落夏泪流满面,捂着腹部,撕心裂肺喊道,“我要你,给我孩子陪葬!”说着,落夏的剑便扔出来,直接冲着上官轻挽刺来。落夏嘴角冷笑着,看着上官轻挽满是惊恐的脸。“挽儿小心。”白骅尘见上官轻挽许久没有回来,终于是按捺不住,跟舜儿除了地窖,才发现上官轻挽失踪了。白骅尘飞身而来,踢掉了飞来的长剑,随后将上官轻挽手上的绳子割断,将上官轻挽抱住,小心的将上官轻挽放在了地上。“落夏,谁给你这么大的胆子,胆敢对当朝皇后不敬。”当初的落夏安分守己,可不是这样的人,唯一的可能,就是收到了花千泪的挑唆。落夏呵呵一笑,“正好,你也来了,我就送你们夫妻在地狱里面好好的团聚。”上官轻挽一怔,突然觉得有些不对,落夏向后退了两步,点燃了树边的一根绳子,“好孩子,娘亲来陪你了。”“嘭,”只听一声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不好,挽儿快走。”“不行,要走一块走。”落夏居然在此地埋了,可样子的数量还不少。上官轻挽坚决拉紧了白骅尘,“不行,要走一块走。”“挽儿,你要好好活着,快走。”白骅尘推开上官轻挽,正好看到远处的舜儿正跑过来,“照顾好舜儿。”“不行,”上官轻挽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居然死死的拉住了白骅尘的手,“就算死,也要死在一起。”“挽儿!”白骅尘心中一动,“你,你不恨我了。”“没有爱,也不会有恨,我也许恨过你,可是爱你更多一些,”上官轻挽笑的幸福美满,紧紧的拉住了白骅尘的手。舜儿早在远处就听到了这爆炸声,心中着急之下立马跑了过来,见到自己的娘亲跟爹爹困在这小树林之中,随着树木不断的倒塌,两个人境地越来越危险。“娘亲,”舜儿眉头一皱,立马飞奔而去,冲进了爆炸圈,“娘亲,快走。”舜儿一手拉住上官轻挽,一手拉住白骅尘,随后脚一蹬地,三个人像是同时脚离地了一般,正飞快的跑出了这树林。“不许走,不许!”落夏持剑要追来,却正好猜中了一枚,顿时“轰”的一声,落夏身子被气流冲了上去,紧接着身子落下来,在地上翻了翻,很快就不能动了。“唉,”上官轻挽站在远处,看着前面的这片狼藉,“她这是何苦。” ☆、有几成把握?上官轻挽微微一笑,很自然的将头倚在了白骅尘的身上。舜儿因为刚才消耗了许多,整个身子都是软软的,“娘亲,”舜儿的身上倒在了上官轻挽的身上。“啊,舜儿!不行,快走,”上官轻挽连忙拉住舜儿,白骅尘一把将舜儿抱在怀里,“云中子还没回来吗?”先前将云中子跟鹰佐派出去调遣军队来此,云中子当时没有参透那“头骨”的用法,并没有给舜儿用药,便将头骨带走了,鹰佐作为鬼医,对那头骨感兴趣的很,跟云中子一块研究用法,自然跟在云中子左右去了别处。上官轻挽小心的给舜儿把把脉,“舜儿脉象虚弱,咱们只能带着舜儿去找云中子先生了。”“只是舜儿能撑得住吗?”白骅尘低头看了看还躺着的舜儿,心猛地疼了一下。上官轻挽也是心疼的无可附加,“没有办法,咱们不能这样坐以待毙。”说罢,便将舜儿扶起来,“咱们尽量快一些,只是这一路上,舜儿不能再消耗内力了。”上官轻挽擦了擦舜儿额头上的冷汗,将舜儿背起来。“还是我背着吧,你照顾他也好一些,”白骅尘将舜儿接过来,上官轻挽本来不想,毕竟白骅尘的伤势还没好利索,但是看到白骅尘恳求的样子,上官轻挽只好叹口气,“好,但是你要小心,你的伤好没有好。”“有你这句话,那伤更不算什么了。”白骅尘心里顿时乐滋滋的,虽然背着舜儿,但是脚步却还是如同以往的矫健。云中子与鹰佐到了北冥国之后,便集结了北冥国所有的军队,加上白骅尘在青翠山附近的军队,倒也能凑出二十万的精锐,两个人带领着军队,正往着北冥国边境集合。因为落夏的搅局,正好将白骅尘等人从地窖调开,花千泪准备的接二连三的轰击了几次之后却没有任何的动静,查探之下才知道地窖中的人已经金蝉脱壳,得到这样的结果,花千泪一怒之下竟然病倒了,太医院束手无策,满朝文武无不惶恐不安。在同一时间,白骅尘终于跟云中子会合。“舜儿怎会如此?”鹰佐在白骅尘的背上接过舜儿,赶忙给舜儿诊脉,“舜儿的脉象从来都是刚强的,如今竟然这般的虚弱!”鹰佐很是不满的白了白骅尘一眼,“我要赶快将舜儿带进去。”白骅尘连忙跟上鹰佐的步子,生怕舜儿有半分的闪失。帐篷之外,只剩下了云中子与上官轻挽。“先生,”上官轻挽沉思了一下,还是开口说道,“那块骨头,能有几成的把握成功?”云中子在怀里拿出了那份头盖骨,“皇后,这毕竟只是药引,当初您为舜儿配备的药膳起到了很好的作用。”“到底是几成的把握?”上官轻挽看到舜儿虚弱的样子,整颗心就像是放在了火上烤着一样,“你刚才也看到了,舜儿似乎太虚弱了一些。” ☆、没想过别的一般脱力的人只会身体肌肉劳累,舜儿的情况虽然特殊一些,但也不至于身体的五脏六腑都受到损伤啊,上官轻挽给舜儿把脉之后才发现,舜儿的损伤真的不是一时半会能补回来的。云中子微微一笑,“这个骨头可以解去舜儿体内的刚强之气,而且舜儿现在还小,只要皇后娘娘上心,舜儿自然能康复。”“我倒是宁愿他没有这样的能力,”上官轻挽垂下头,有些丧气。云中子点点头,“舜儿是我见过的唯一的一个学武的天才,他的骨骼奇佳,日后稍加点拨就能成为一代高手,还请皇后莫要拦着,”云中子声音顿了顿,小心的看了看上官轻挽,“舜儿若是不修炼武艺,身体只会更加虚弱。”“那就要劳烦先生了,”上官轻挽也不是不明事理,正所谓,舜儿既然有这样特殊的体质,自然有他存在的特殊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