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中子一阵的苦笑,当初跟血兵纠缠,他的身子也不大好了,他也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多久,不过他已经想好了,等帮着白骅尘处理了跟不丹国的恩怨,他便打算重新归隐,过几年闲云野鹤的生活。看云中子这个样子,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伤心事,上官轻挽也不好意思追问,便小心的指了指云中子手中的骨头,“先生,咱们还是将这个药引子弄好吧。”鹰佐也是苦思冥想的写出了一个温补的方子,舜儿的身体不能承受太大的冲击,现在只能先喝下这些温补的药,才能试试那个骨头。上官轻挽准备药材的时候也是琢磨着剂量来,她看了看鹰佐的方子,倒是跟自己的想法不谋而合,不过她又想了想,将鹰佐方子上面的一味药材划了去。“这是为何?”鹰佐在上官轻挽的一边收拾药材,正好看到了上官轻挽的举动,“这可是最温和的药材。”“温和不假,”上官轻挽在药方上又写下了一味药材,“但是这药材实在是太保守了,现在舜儿的情况比较特殊,还是需要这样的药。”鹰佐低头看了看药方,不由得一愣,他又一次不敢相信的打量了几眼上官轻挽,“嗯,这倒是不错。”综合舜儿的脉象,上官轻挽的这味药是最合适的。上官轻挽含羞的一笑,“鹰佐先生,我也是······”“叫我鹰佐就好,”鹰佐温和的一笑,“你的医学天分倒是挺强的,不知道有没有兴趣学习鬼医?”这是要收上官轻挽为徒?不好吧,舜儿是鹰佐的徒弟,若是收了上官轻挽,那上官轻挽岂不是要叫舜儿师兄?上官轻挽不由的在心里翻了一个白眼,不过面上还是不好意思的说道,“如今我只想照顾好舜儿,别的没有想过。”鹰佐也意识到自己有些唐突,便笑了笑,将准备的药材收好,统一切片研磨。舜儿吃下了药之后,云中子便将已经研磨好的骨粉一点一点的喂进舜儿的嘴里,舜儿吃下之后依然昏迷。 ☆、学会记仇了几个人轮流看着舜儿,直到晚上的时候,舜儿才慢慢的醒转过来,“娘亲!”舜儿还没有睁眼,便下意识的喊道。“我在,”上官轻挽正好守在舜儿的床边,听到舜儿的声音立马兴奋的拉住舜儿的手,激动的喊道。舜儿眼珠动了动,总算是睁开了眼睛,“娘亲,我好饿啊。”舜儿已经一天一夜没有吃东西了,现在醒过来叫饿,便是好现象,说明他的五脏功能还算是正常,不过上官轻挽为了安全起见,还是小心翼翼给舜儿把把脉,之后才轻松的一笑,“好,娘亲做你最喜欢的喝的瘦肉粥。”“好耶,”舜儿笑了笑,脸蛋之上溢满了开心。白天的时候舜儿的脉象还很乱,本来还以为舜儿要等几天才能想过来,只是想不到下午的时候舜儿的脉象便趋于平稳,更令人想不到的是,晚上的时候舜儿竟然醒了过来。白骅尘本来跟云中子研究好了关于智取不丹国的战术,听到舜儿醒来的消息,白骅尘甚至连舆图都来不及收,便立马激动的跑进了舜儿的帐篷。“什么,舜儿也要去!”听到白骅尘的话,舜儿立马从床上坐了起来。白骅尘顿时面色一僵,本来想用这件事给舜儿提神来着,“舜儿,你可不要胡闹,你现在身体才刚刚好,一定要好好养病,爹爹将不丹国给你拿下当封地好不好?”“我才不,”舜儿撅着嘴,对白骅尘将自己当成小孩子的举动十分的不满,“我不管,我就是要领兵打仗,你要是不让我去,我,我就告诉娘亲,让娘亲再也不理你了。”上官轻挽正好端着做好的粥进来,听到了舜儿的最后一句话,忍不住扑哧一笑,“舜儿,你说什么呢?”舜儿一见上官轻挽真的来了,大眼睛咕噜一转,便满脸堆笑的看着上官轻挽说道,“娘亲,爹爹欺负我。”“是吗,”上官轻挽嗔怪的看了看白骅尘,表示非常的不满,“你竟然敢欺负舜儿?”白骅尘无奈的摊摊手,“你自己问舜儿吧。”“娘亲,”舜儿居然掀开被子蹬蹬的跑下床,扑进了上官轻挽的怀里,上官轻挽一愣,对舜儿的恢复能力几乎是不敢相信,刚才还睁眼睛都费劲,现在都能跑了,这要是再睡上一觉,那不是能空翻了,“爹爹不让我去打仗。”“你还想打仗?”上官轻挽差点将手里的托盘扔了,她先让自己平静下来,将托盘放在了一边才拉住舜儿,尽量让自己有耐心一些,“舜儿,你为何要去打仗。”“舜儿练了那么长时间的兵,早就想练练手了,”舜儿撅着嘴,当初他师父的军队带回来,可是他一直在训练,“而且,不丹国的那个大叔这么暗算我,我一定要找回场子来。”舜儿仰起头,一脸的倔强。这孩子,还学会记仇了,不过舜儿的这句话倒是说到了上官轻挽的心坎里,她也是恨透了花千泪。 ☆、早就决定好了上官轻挽求助的看了看白骅尘,却得到了一个白骅尘幸灾乐祸的眼光,她低头又看了看舜儿急切的目光,心不由得软了一下。“皇后,”白子慕在外面等了一会,在听到了舜儿要去打仗的时候,他沉思了一下,终于开了口。上官轻挽将舜儿放开,指了指旁边的碗筷,舜儿便很自觉的跑到了旁边的桌子上,猛地喝了一大口,顿时被烫的唧唧歪歪的乱叫,上官轻挽见状一笑,便对着外面喊道,“进来吧。”白子慕便撩开帘子进来,见到白骅尘也在,“参见皇上皇后。”“起来吧,”白骅尘对这个叔王一直有一种特殊的情愫在里面,不知道是为了他的母后,还是为了之后的白子慕的忠肝义胆。白子慕站起身来,躬躬身对着白骅尘说道,“皇上,微臣有事启奏。”白骅尘气的窒了窒,刚才在外面喊皇后,现在又跟自己说有事,想不到白子慕也变得这么势利了,不过他好像很喜欢呢,白骅尘笑呵呵的看了看上官轻挽,便慷慨的开口说道,“尽管说来便是。”上官轻挽倒是不在乎这些虚礼,只是看着白子慕的神色不正常,便觉得可能是有什么大事,一颗心都悬了起来。“臣斗胆,请求北冥王带兵出征!”“什么?”白骅尘立马站起身来,而上官轻挽也同时怒视着白子慕。白子慕早就料到了两个人的反应,“皇上容禀,”白子慕沉了沉,接着说道,“那些将士对北冥王很是推崇,一致要舜儿做元帅。”“这怎么行,舜儿只是一个小孩子,”上官轻挽拿出了怀柔路线,准备赚同情分。白骅尘轻咳一声,走过去站在了上官轻挽的身边,“朕也觉得不妥,舜儿年纪太小,经验不足,此战关乎北冥国的生死存亡,不宜这般大意。”“请北冥王为帅!”帐外响起了将士们的齐呼,“请北冥王为帅。”又是一声齐刷刷的恳求。舜儿已经将碗里的粥喝光,小心的跑到了上官轻挽的身边,拽了一下上官轻挽的衣角,“娘亲,外面的人好像在见我啊。”难道我听不见吗?上官轻挽给了舜儿一个警告的眼神,舜儿吐吐舌头,只能抬起脚看了看外面。“朕出去看看,”白骅尘掀开帘子,站在帐外,映入眼前的便是黑压压的一片人,“各位将士,”白骅尘清了清嗓子,大声的喊道。随着白骅尘话音刚落,将士们便立马沉静下来,齐刷刷的看着白骅尘。“北冥王年纪尚小,不宜为帅,朕决定御驾亲征,给不丹国一个惨痛的教训。”白骅尘慷慨激昂,说的这些将士们也是热血沸腾。“皇上万岁,皇上万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