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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如流水。转瞬之间便消逝半月。半月之后当舒靖容捧着卷轴走进阮青凤的重华殿书房时。阮青凤正举着毛笔批阅着奏折。不得不承认阮青凤绝对算是个好皇帝。廉政爱民、提倡节俭。是个难得的好皇帝。
“皇上。舒大人來了。”相里小声提醒。将阮青凤的思绪从奏折中拉出。
阮青凤抬眼果然见舒靖容捧着画站在他的面前。“弄好了。”
舒靖容点头。温润如玉的面容上有一道从眼角蜿蜒到嘴角横跨整张脸的丑陋疤痕。“是。”
阮青凤搁下手中的毛笔。走过去取过他手心里的卷轴。小心翼翼的打开。双眸中掩藏不住对他手艺的认可。“果然裱得美妙。”
舒靖容得他夸奖只是颔首轻笑。面容上竟然沒有半丝骄傲神态。仿佛这般赞美他早已经习惯。“若皇上沒有其他的事情。在下告退。”
阮青凤见他要走。伸手拉住他的手腕。笑问:“大魏初定。如今亡齐所有城池都归我北魏所有。定都何处安为妥当。”
舒靖容抽回自己的手。轻笑。“这话皇上不该问在下。在下只不过是个裱画的书生罢了。”
“倘若朕就要你说呢。”
舒靖容很是无奈的对上阮青凤偏执的眼。无奈叹气。“在下不知。”
“不知。那就凭感觉说。但说无妨。朕赦你无罪。”
舒靖容微微诧异。却只是稍些挑了挑眉。轻笑。“皇上真是大方。”
“嘲笑朕。”
“不敢。”舒靖容想了一会。反问:“倘若皇上定都大齐皇城。天下百姓可会指责埋怨。”
阮青凤沉默良久。缓声反问:“你想让朕定都大齐皇城。”
“在下不过是提议而已。最后定夺还得皇上自己决定。”舒靖容浅笑回答。挺直的脊背不卑不亢。声音却依旧清润温柔。
阮青凤修长手指温柔抚摸着画上女子清秀的容颜。“定都大齐。她会不会怪朕。”
“皇上在乎吗。”舒靖容缓声问。一脸诧异。他不信。阮青凤会在意一个女人的看法。
“不在乎。”
舒靖容苦笑。果然如他所料。阮青凤是沒有心的男人。他绝不会为一个女人而改变自己的心意。他要的。从來都会不折手段的得到。别人是否同意又有什么关系。
舒靖容退回他的玉树斋。脚刚踏进玉树斋便感到一股不明所以的暗潮汹涌。避过疾驰而來的利剑退到一边轻叹。“用在下的剑取在下的性命。是否太过欺负人。云公主。”
红云从暗处走出。将手中的寒霜剑扔到地上。怒道:“你怎么知道是我。”
舒靖容弯腰将寒霜剑捡起。刀锋入鞘。顺手将寒霜剑抛到横梁上。“能取下在下寒霜剑的人。除了在下自己便是天一阁的人。如今望眼皇城能在在下玉树斋來去自如的人。除了皇上便是你。”
红云气得俏脸微红。跺了跺脚。怒声质问:“你帮他裱画了。”
舒靖容点头。“有问題吗。”
“你为什么要帮他。”
舒靖容轻笑出声。反问:“为什么不能帮他。”
“你这是在助纣为虐。”
“那你呢。不也一样。”舒靖容弯腰取过桌子上的火折子点燃屋角的檀香。蹲在地上凝望着檀香婷婷袅袅的轻烟。笑道:“还记得这个味道吗。我记得你最是喜欢。”
红云别过脸。不悦皱眉。“不喜欢。谁说我喜欢了。”
“嘴硬。”舒靖容躺在一旁的藤椅上。晃了晃水壶。问:“喝茶么。”
红云坐在一旁的桌子上。托着下巴问他:“他找你做什么。”
“裱画。”
“除此之外呢。”
“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