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垂宇□一声,一边抱着商净蹭蹭她颈,一边痛苦地接了电话,“喂?”
“你个兔崽子!你溜老子玩儿是不?”亏得他居然真信了。拜那女娃讨价还价所赐!顾卫军那个生气啊。
声音大得商净听得一清二楚,商净好容易才忍住笑。
“没骗您,昨晚分了,今天又合了。”顾垂宇轻吻她白嫩颈。
跟长辈打电话还这么不老实,商净推开他,轻轻翻身下床。
“你以为这样老子就拿你没办法了是不?”
“我知道咱们这么也不是办法,您等着,我上班之前会给您一个方案。”
“老子不要方案,要结论!”
“那就鱼死网破!”这老头子得寸进尺了还。
挂了电话又眯了一会,顾垂宇皱着眉起床洗漱,厨房找着做早餐商净,自后头抱着她,下巴抵她肩上,低声道:“跟你商量个事。”
“说呗。”商净将面条捞出来。
“我爸他……是有点中风先兆,现医院观察。”
“严重吗?”商净停了动作。
“现还不算严重,就怕预防不到位,很容易中风。”顾垂宇顿了顿,“所以,你过去帮我照顾照顾他吧。”
商净沉思了片刻,“好,就是怕你爸不愿意。”
“有人照顾他有什么不乐意,我就是怕委屈了你,我知道我这么做挺自私。”他起初不愿意送,是因为平常日子父亲生活已经安排得好好,商净过去只有被挑刺份,而现却可以趁机让他看清商净本质。他昨晚回来时就已经想了,但要商净放弃工作去照顾一个糟老头,并且还应该是他该处理好事,他就觉着有点对不住。
“没什么,你能这么想挺好,我喜欢孝顺父母男人,你昨晚上连夜赶回去让我觉得你很好,很有家庭责任感。”商净转过头扬唇一笑,“你让我重爱上你了。”
“现才爱上?”终于从她小嘴里听到爱意,顾垂宇笑着封了她唇。
一吻即罢,商净酡红着脸道:“正好我有经验,照顾我妈那会,我都可以去考个护理证。你放心,我帮你把伯父照顾好。”
突然想起她妈妈离世时她哭伤心样儿,顾垂宇紧了紧手臂,一股后悔油然生起。
出了门后,顾垂宇给父亲打电话,“老头子,咱俩先各退一步,您让商净过去照顾您一两个月,您看看她人到底怎么样,如果实不行我一定没二话,您说断就断!”
顾卫军觉着这主意不错,回答得也干脆,“行!你让她过来。”他们就等着分手吧。
顾垂宇知道他是存了为难商净心思,但是商净要风风光光地进顾家门,父亲这一关迟早是要关,本来想强硬逼他就范,谁知道来这么一出。只是商净能受得了那个老顽固吗?
这头商净也认真思考,一个没有血缘关系毫无感情伯父确很难让她放弃现生活去自找苦吃,但她想起他是顾垂宇父亲又完全不同了,他要是有个不测顾垂宇会伤心,而思及顾垂宇伤心她胸口就有些闷闷,。并且她也知道顾垂宇意思,是想让她趁机获得顾伯父好感,她也应该努力一把。她一直相信以诚待人人必以诚待我,虽然现实有太多不如人意,但终要勉力为之。
意外又不意外地这事得到了顾家人一致同意,他们非常有自信地把宝押了顾卫军身上,心想他要是连个女娃都赶不走,也就太有负他名声了。
顾卫军要是知道他们心里是这么想,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愤怒。
总之这事就这么敲定了,顾垂宇为她办了停薪留职,商净觉着不合适,想要辞职,何正泽道:“小商,即使不看顾书记面子,我也觉得你是难得优秀记者,人我们可以再招,但是培养一个好记者并不容易,我还是希望你处理完家里事,能再回日报社来。”
商净这才感激地受了。
趁着双休日顾垂宇把她送到了北京,来之前把她翻来覆去地折腾了一遍,害得商净得用稍浓妆才能遮住黑眼圏。他们先去了军医院看望顾父,商净见之前有些紧张,真见着顾卫军除了紧张还是吃惊。
谁也没告诉她,顾伯父原来这么……福态。
其实岂止是福态,简直是圆润,差不多跟弥勒佛似。顾家三子商净见了两个,按理从他们身材来推断应该是削瘦精干型才对,怎么反差这么大?
顾垂宇事后解释道:“老头子喜欢吃肉,特爱吃五花肉,又不爱锻炼,发福发得。”
“虽然我不歧视胖人,但是顾垂宇,你还是注意锻炼吧。”商净语重心长地道。
而顾卫军第一回见商净也有点小吃惊,他是从来不相信照片,□都能照出个良家妇女来,只是亲眼所见,商净气质还是太干净了点,虽然妆还挺浓,但眉宇间透露恬然不是假。顾三儿难道真招了个良家妇女?不,不对,一定是她演得太好,听说现女娃很多都是演技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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