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别逗闷子了,我刚从她那回来,现打电话说断谁信,等我回去再说。”顾垂宇发现自己跟商净一起,耐心和哄人功力都上了一层。
“别逗老子闷子是你!今个儿还蜜里调油,明天说断就断事儿你做还少了?”
……妈老子怎么以前那么渣。顾垂宇扪心自问了一番,掏出手机,“行了行了,我打,但是我丑话说到前头,要是再有什么附加条件我撒丫子就走。”他明早还要上班,赶紧了事。
“开免提,要是你逗我玩儿看我整不整死你。”
顾垂宇深吸一口气,告诫自己眼前这人是如今病况未明不能让他激动亲老子,开通免提拨通了商净电话。
“喂?”那头传来商净带些疑惑声音,他刚刚不计程车上告诉她到了吗?怎么又打电话?
“商净,我爸觉着我们不合适,我也想明白了,我们还是分手吧。”顾垂宇语调平平地道。
那头沉默了一会,“那就分吧。”对方声音平淡无波。
顾垂宇心一紧,是真是假?
“……房间抽屉有张卡,就当你分手费了。”
“哦……多少钱?”
“……一百万够不够?”
“太少了,两百万吧。”那头讨价还价。
“行,我再转给你。”顾垂宇说完郁闷地把电话挂了。
他就值两百万。
还没她家茶壶值钱。
“你听听人家这干脆样儿!”顾卫军哼一哼,“就你当真。”
“你可高兴了?起来换衣服,我明天一大早还得走。”顾垂宇不耐地道。
顾卫军达到了目,也不乎儿子无礼,摆摆手道:“我明个儿早上去医院,你去睡吧。”
“您可行了,我怎么知道您是不是逗我玩儿,赶紧,起来。”这老头子睡一夜又想明白了不是白忙活了。
“去就去。”顾卫军瞪他一眼。
趁顾卫军换衣服空档,顾垂宇出了房间,迅速发了条短信过去:虽然他明明知道对方没有当真。
短信很回过来了,
顿了一顿,顾垂宇还是把胸中郁结发过去了,
商净不想浪费短信费,但她除了无语还是无语。
一家人凌晨出动,顾卫军车里还寻思,“你说现这娃儿,说分手哭都不哭,开口就问能得多少钱?”
“现年轻女孩都那样儿,特现实。”常惜纹道。
“你也是掉沟里了。”顾卫军看着小儿子摇摇头。
“您现废话特多。”顾垂宇皱眉。
“行行,我不招你。”顺了顾卫军意,他还是疼小儿子。
大家到了医院,还好常惜纹事先跟院方打了招呼,院长和一群专家医师严阵以待地等着老首长到来,经过一系列全面诊断,专家医师得出结论,顾卫军确有些中风先兆,需要住院观察一段时间。医师说幸好发现及时,用药物治疗配合针对性预防措施,可以有效地制止中风发生。
顾垂宇听完结论,让大哥去办住院手续,自己则又匆匆离开,这回他用了私人飞机回Z城,到家也是凌晨五点多了,商净给他留了门,他轻手轻脚地进了房间,把衣服一脱,上床搂住睡得正香小女人抓紧时间补眠。
商净惊醒,看了看枕边闭眼睡觉男人,自觉地往他身上窝了窝,继续睡觉。
顾卫军一觉醒来,总觉着哪儿不对劲,想了一会想明白了,这俩是给他唱大戏哪!这算是捅了马蜂窝了,他早把医生说不能动怒医嘱扔到爪哇去了,叫小周拿了电话就打。
这时顾垂宇才睡一个小时,他闭着眼睛想也不想地就把电话给切了。
对方继续打。
商净已经准备起床了,她看看来电显示,推了推他,“你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