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淡淡地说:“而且,我大哥的身体每况愈下,但他一直思念joy,最了解joy,又跟她看起来相似的女孩,的确只有你,也为joy准备了一笔遗产。”
我被他最后的那句话激得清醒过来。
温励曾和我说过遗产的事,如果没有joy,她的份额就是温励的。
我不得不警惕起来,也许这真的都是他做得假,为了抢财产!
我试探着问:“你想要他的钱?”
“我只是不信任他可以凭现在的年纪就管理公司,我需要绝对的权力,帮助他剔除那些倚老卖老的杂碎,我将会把整间公司都还给他。但大哥走得太早,他现在还无法胜任董事长的位置。”他冷漠地微笑,“至于你,完全可以怀疑这件事的真伪,但只要你现在拒绝,我就立刻把原件交给leo。孩子,不要怪我没有给你机会。”
我又软了。
如果这些是真的,即使我不记得,温励也会很恨我。
精神鉴定上,那个叫囡囡的女孩子,因为遭遇重大精神打击而选择性失忆。
她真的是我吗?
如果她真的已经死了,那么属于温励的股份,要给他叔叔。我想他叔叔也是有孩子的人,说得应该不过是客套话罢了。剥开漂亮话的外衣,其中的意思只是要股份。
我不能害他。
我摇了头,“不论我是不是joy,我拿到股份都只会给温励。”
“我希望你继续考虑。”他并不意外,“考虑清楚之后,你再去见joy的父亲。”
“我不考虑。”我坚定,我觉得就算是我杀了joy,我也不能再害温励,“我不会考虑。”
“不要着急。”他说:“出去吧,拿着这些东西,回到你的房间,认真地想想。”
我没有拿那些东西,完全没勇气再看一遍。
温太太等在门口,我出来时,她看了我一眼,冷冷地弯起了嘴角,转身在前面替我引路。
我又来到了那个房间。
好多的玩偶,好多的娃娃,满墙的照片。
还有躺在婴儿床里,盖着被子的小婴儿。
温太太等着我进去,关上房门,落了锁。
大概是要下雨,天已经阴了。
房间里也是黯的。
我的头依然在痛,身上冷得发抖。
我拨通了温励的电话。
他接听,不冷不热地问:“joy?”
我不知道我该怎么回答,已经不知道自己是谁。
温励等了半天,开始焦急,“出什么事了?你还好么?”
我问:“你相信我是joy吗?”
“相信。”
“如果我不是呢?”
“发生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