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心他身子,尽量瞒着他,不愿意让他想太多,可谁知他虽被病痛熬得虚弱至此,仍聪明心机得厉害。 我早说他这个人狠,事事思虑得周全,不愿让半点事物脱离他的掌控,病成这样了,也要撑着最后的力气把往后十余年的事情安排妥当。 他乘梁晚去街上买药时,把我叫到床前来。 “晚儿心思埋得深,虽看着是个天真柔软的小姑娘,其实内里倔得厉害,我若走了,恐怕她要固执得作出什么傻事来。” 他说到这里,叹了口气,才继续道:“她年纪还轻,不该为了一个江承把自己逼到绝路上去。我不愿她那样,她是我捧在手心里的宝贝,合该继续天真明媚下去,这世间很好,她不该糊里糊涂跟着我就往地府里头走,不值得……” 是,他不愿意把别人往绝路上逼,可他走到如今这一步,不正是让人给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