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页小说站

第33章（第1页）

&ldo;我还想请教你，斯泰姆夫人，&rdo;凡斯不经意地说，&ldo;为什么当池水抽干时，水怪没有出现在池底呢？&rdo;

&ldo;它今天破晓时飞走了，&rdo;她回答说，&ldo;借着东方第一道微弱的晨光，我看到了它飞升到空中时的侧影。每次杀了斯泰姆家庭的敌人后，它总是会离开卧龙池的‐‐因为它知道有人会将池子里面的水放干。&rdo;

&ldo;现在它回到池子里了吗？&rdo;

她神秘地摇着头，&ldo;它只会在黄昏的时候回来。&rdo;

&ldo;你想它今晚会回来吗？&rdo;

斯泰姆夫人扬起头，充满敌意地瞪着我们，脸上有一种狠毒、疯狂的表情。

&ldo;它今晚当然会回来。&rdo;她用祈祷般的声调说着，&ldo;它的工作还没有完成呢。&rdo;

&ldo;它什么时候会完成它的工作呢？&rdo;凡斯问道。

&ldo;该完成时就会完成的，&rdo;她冷笑着回答。接着又恶狠狠地加了一句，&ldo;可能就在今晚。&rdo;

&ldo;真的！那可真有意思。&rdo;凡斯的眼光再次紧紧停留在斯泰姆夫人身上，&ldo;噢，对了，水怪对于泳池东北边的家族墓园有什么想法吗？&rdo;

&ldo;水怪，&rdo;这女人虔诚地说道，&ldo;不但是我们斯泰姆家族活着的人的守护神，也是逝者的守护者。&rdo;

&ldo;你的儿子告诉我只有你才有墓园的钥匙，而他们没有人知道你把钥匙放在何处。&rdo;

她有些狡猾地笑了。

&ldo;我把它藏起来了，&rdo;她说，&ldo;这样就没有人能亵渎长眠于天国的先人了。&rdo;

&ldo;不过，非常抱歉，&rdo;凡斯继续追问，&ldo;我听说你过世后也打算葬在那个墓园里。如果你把钥匙藏了起来，又没有人知道藏在哪里，到时候你的心愿可怎么实现呢？&rdo;

&ldo;噢，我已经做好安排。我一死，钥匙就会出现‐‐不过得等到那时候。&rdo;斯泰姆夫人丝毫不为所动地说。，

凡斯没有再问下去，在礼貌地向斯泰姆夫人道过谢后，我们一同离去。

当没有外人时，马克劈头就向凡斯发难。

&ldo;你总去刺激那位可怜的女人有什么必要？她对水怪这话题的喋喋不休可绝对帮不了我们什么忙。&rdo;

&ldo;这可不见得，马克。&rdo;凡斯把自己陷进椅子里，伸长了腿，抬头望着天花板，&ldo;我有个直觉，斯泰姆夫人掌握着整个谜团的关键。虽说她有水怪住在池子里的种种幻觉，但算起来她还是个精明的女人‐‐她知道的比愿意说的多很多。而且别忘了，她房间的窗户还正对着卧龙池及东路呢！当我告诉她我们在溶洞找到莫达戈的尸体时，她甚至一点儿也不诧异。我从她那儿得到一个强烈的印象：虽然她对水怪有着非常浪漫的想象，而且这想象无疑造成她精神的不稳定，但现在她对此拼命渲染大做文章，这就太不正常了，这一切肯定有她隐蔽的动机，她肯定是想尽力误导我们，以把我们引到错路上，并以此来掩盖一个她认为我们本来可能发现的合理解释。&rdo;

马克深思着点点头。

&ldo;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在她喃喃诉说着水怪的种种时，我也有着同样的印象。不过不可否认，她坚信水怪确实存在。&rdo;

&ldo;没错。而且她也确信水怪就住在池子里，并保护斯泰姆家庭免遭敌人的侵害。不过，现在其他的因素溶进了她的水怪神话……那应当是相当富有人性的。这不能不令人生疑……&rdo;凡斯的声音低了下去，身子深深地埋入椅子中。

马克有些不自在地动了一下。

&ldo;为什么后来你又把话题转到墓园钥匙上？&rdo;

&ldo;我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rdo;凡斯坦率地说，&ldo;可是你没注意到吗？墓园的位置在泳池对岸的低地附近，而池底蹄印也是朝

着低地的方向。&rdo;他站了起来，&ldo;这墓穴太令我着迷了。它似乎可以为我们提供突破口。&rdo;

&ldo;但是，&rdo;马克十分光火，&ldo;所有的证据显示，没有人从泳池低地那一侧潜浮上来。而且尸体离这儿十万八千里远‐‐它被扔到一个溶洞去了。&rdo;

凡斯轻轻叹一口气。

&ldo;我们没必要争辩，马克。墓园与尸体的确似乎一点儿不相干……只是，&rdo;凡斯沉思地接着说，&ldo;要是它位于这宅院的其他地方就好了。我也被它搞得有些心神不宁。你想想看，它的位置几乎就在斯泰姆宅邸和东路大门之间的直线上。而且它还是从泳池上岸时必经的地方。&rdo;

马克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ldo;那么，现在你是想继续调查下去，还是等验尸官验过莫达戈的尸体之后再说？&rdo;

&ldo;现在我有好几件事想做，&rdo;凡斯回答，&ldo;我要接着问里兰德一两个问题。另外我打算要跟戴特尔谈一谈。我还准备去看看斯泰姆的热带鱼。啊，事情很多‐‐是吧？&rdo;

马克做了个鬼脸，绷着脸敲着椅子的扶手。

凡斯站起来，活动了一下腿脚。

当里兰德进人会客厅时，他看起来有些心烦意乱。

&ldo;格瑞弗跟戴特尔刚才几乎打起来，&rdo;里兰德告诉我们，&ldo;他们互相指控对方与莫达戈的失踪有关。而且戴特尔强烈地指责格瑞弗昨晚在泳池里并没有认真寻找莫达戈。我不明白戴特尔有何理由，不过格瑞弗已经被气得要死了。要不是霍尔德医师跟我一起拉着他们，他们早就打起来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