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看着的王武心里也是疑惑不已,搞不清楚现在是个什么情况,刚要站起来去告诉两个小伙计不用担心,说他们将军还是挺好的之类的话,结果屁股刚抬起来,手就被军师又按回了桌子上,军师那张小白脸还朝他微微摇了摇……王武刚要甩开军师的手,结果就听到他们帛岐将军淡淡笑道:“叫你们店老板下来,不然我过去。”……宁竟瑶此刻听着莺儿给自己的描述,觉得要见自己的人既不想要什么赔偿又不像是要找事的,长相也不是任何一个男人见过的认识的人的模样,这样的要求就显得有些突兀了。但是现下宁竟瑶依旧让那人在隔壁的雅间等着,他不过去也显得很不礼貌。男人心里有自己的计较,不愿意在太多生人面前露面,一是担心自己现在还是被悬赏的人,被发现不好,二是避免被某些人找到。这里的‘某些人’其实连宁竟瑶自己都不太清楚究竟是谁,或许是宁崇云,也许是尹深和十四和邹祭天,亦或者是三人都有……只不过宁竟瑶又想了,自己凭什么觉得他们几人会找自己呢,也许只是把自己想的太重要了……男人不能明白那几人的心意,接受不到,感受不了,甚至连当时的自己都无法认同,觉得自己傻了时候发生的事情,说过的话,做过的事情都不算,统统不算!结果午夜梦回却始终又回到了那个时候,生出些什么都不知道,该多好的不该有的感叹。宁竟瑶现在只有一个未成形的宝宝和一家小店,现在还要去见见一个古怪的客人,生活还算平淡,宁竟瑶没有时时刻刻紧张的神经,生怕什么时候被找到了,那样活着太累,他走一步看一步就好了。男人简单的安慰了小丫鬟几句,打算看看那个古怪的客人到底想要什么,去时还拿了一套自己的衣裳过去,虽然听小丫鬟说对方比自己要高些,体格上也要结实点儿,但是还是差不多的……吧。宁竟瑶一边如此想着,一边在小丫鬟担忧的目光下敲了敲雅间的门,结果没有听到里面任何回应,和小丫鬟对视了一眼,正准备推开房门的时候,手还没有碰到,那雕着漂亮花纹的双开门就从里面被拉开,一个压迫力极大的站在了男人的面前,并且慢慢靠近,直到两人相隔不过一拳。男人微微仰头看着对方的眼,实际上却不怎么喜欢这样仰视别人的姿势,刚要说话,就听到青年先开口,用那格外悦耳的低沉声音说:“店家的脸色好差……”:寻找当处处都在欢庆着,准备着迎接新的一年,送别过去,和家人合家欢聚,或者夫妻恩爱着为守岁把小孩子打扮的干干净净,漂漂亮亮时,皇宫则更不用说了,四处洋溢着喜悦,昂贵的红色绸缎装饰着檐下梁上,准备的食物都更加精致起来。只不过从十四皇子还没有当上皇帝时就跟着了十四皇子的正妃,如今的玉照娘娘却一点儿都开心不起来。因为西梁国在她还没有当上皇后的时候,竟然就送来了三千美人,按理说她这个跟着新帝到现在的正妻应该是不用怕这些人威胁到自己的,可是她完全不下心来!明明在尹深当上皇帝后,第一件该做的事情不是册封她为皇后吗?当初说过的啊,当初她家里帮尹深了那么多,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尹深不是很爱她吗?皇后这个位置除了她以外根本没有谁有资格坐了!怎么这么久都没有动静呢……玉照很着急,是因为她没有子嗣吗?可这也不是她的错啊,新帝总是很少来她这里。她现在想要那个位置已经想到做梦都是册封大典,会有无数的人朝着她跪拜,她会母仪天下,有着后宫的绝对权力,那些想要勾引新帝的小贱人都会变得不值一提,她们也永远不会有子嗣,除了她玉照……在前些日子,无数朝臣和想要她关照的人几乎把她御香宫的门槛都踩破了,络绎不绝的送礼人对她毕恭毕敬,都巴结着她,喊她‘皇后娘娘’,现在,却是没有几个人再来了,都在观望着,好像她皇后娘娘这个位置坐不稳,或者根本坐不上似的,这让玉照羞愤却又无能为力。就连她身边的丫鬟看她的眼神似乎都是在嘲笑般,玉照从小娇生惯养着,哪里会忍得下这些,却也是懂得分寸的人,于是只拿身边的人出气,却从来不去骚扰新帝。再她终于把身边的小宫女太监们都弄的半死不活,换了一批精神了的人伺候后,玉照还是忍不住了,当她大着胆子想要去找来娘家人商量一些对策时,却发现自己的娘家不知道什么时候早早的被赶出的东明皇城,剩下她一个人孤立无援。玉照心里突然开始害怕起来了,却又不甘心,表面上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私底下却是到处找人想要见见自己的父亲,只不过投出的钱越来越多,到最后依旧是得到个模棱两可的答案。她开始想要见见新帝,在她的印象里,新帝算得上是个温柔的男人,长相更是非常英俊,宽肩窄臀,对很多不想关的人从不多说什么,对她则是会有些表情的,尤其是前几年在床上更是让她很喜欢,他们这么的契合,不可能没有一点儿情意的。于是玉照在忍了两个月的时候,去了新帝经常待着的御书房,可惜却被告知新帝根本不在,而是经常留宿暗榴阁那个被太上皇也宝贝的不得了的禁地……这一点儿都不好玩,可是玉照并不直接去找新帝,而是辗转来到了现在养着太上皇聚休帝的住处,嘲讽的看着聚休帝现在住的地方,心里和自己对比着,总觉得痛快无比。想想看曾经的皇帝现在只能慢慢等死,并且还没有她有权利,光是这样想,玉照就迫不及待的想要进去看看当时那气势强大的皇帝是个什么鬼样子。聚休帝比她想象的要好一些,但是明显力不从心的模样还是取悦了玉照,她很自然的从别人的悲惨中得到快感,还丝毫不觉得哪里不对,反而越发觉得自己的优越,大大方方的在聚休帝的卧房转悠了一圈,看着聚休帝那张消瘦了不少的脸,道:“父皇近来可好?”聚休帝精神不佳,却没有任何颓败之势,似乎随时都有可能翻盘重来,但实际上却又是不可能的事情,玉照被聚休帝那一双漆黑的眼惊到,随即安慰自己现在的老虎跟拔了牙的病猫一样,没有什么可怕的,便又恢复了那副高傲又带着明显轻蔑的眼神,直入主题的问:“那暗榴阁里可是有着什么东西?”她可还没有忘记自己来这里的目的。聚休帝这间屋子里弥漫着的香气浓的似乎有些醉人了,玉照却还并不觉得难闻,反而神经气爽,看了一眼那香炉一眼。“我在问话呢,父皇,你这样不回答,让玉照很难过呢。”玉照回国神来,发现聚休帝根本就没有理她,顿时觉得烦躁屈辱,只不过是个快要死了的人而已,还这么对她……聚休帝淡淡的笑着,即便是躺在那里,脸色泛着青色,却还是让人背后泛冷,阴狠到让人毛骨悚然。玉照顿觉自己像是个小丑,却又不愿意什么都不知道就回去,愤怒之下揪紧了自己的绢帕愤愤的离开,离开时不小心撞到了旁边的高脚桌,上面的罐子‘啪’的摔在地上,里面的酒味瞬间炸开,掩盖过了那房间中的香味,在那罐子的碎片中还大刺刺的躺着一个巨大丑陋的性器……玉照恶心的不行,生怕那些脏东西染到自己的裙摆,挫败的匆匆推开门,走了。聚休帝倒是看着那静静躺在地上的还带着尖刺的性器,懒懒道:“啧,可惜了虎鞭酒……”而经过这次的事,玉照是再也不想去聚休帝所住的地方了,她将全部的精力都拿去放在新帝常去的暗榴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