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遇上余老大夫,买回一个总是思想很奇怪的小丫鬟,都是宁竟瑶没有料想到的,不过也正是因为他们,男人才不会觉得自己太过凄凉……要说那难以启齿的事情,无非是当初在宁王府替自己儿子怀上种的时候,就开始的嗜睡和胸口时而的……酥痒。男人还傻乎乎的,和宁崇云最亲密的时候,哪里不舒服都和宁崇云说,宁崇云那时也宝贝他的紧,什么最好的东西都给他用,哪里疼,哪里不舒服,都亲手亲为的去按摩,胸口那处更是男人一说不舒服就帮宁竟瑶含着,还戏称:“爹爹肯定是要涨奶了,可是这么小,以后都不够我吃啊,让我帮爹爹再揉大些好了……”宁竟瑶的回话更是让他现在想起来都羞耻:“好啊云云……再揉揉吧,爹爹有了奶奶都给你吃,都给你……”可惜宁崇云还没有等到戏言成真,他和傻乎乎的宁王爷如此期待的孩子就成了一滩的血水染红了碧绿的池塘……如今没有傻了的宁竟瑶想到这里,莫名堵的慌,手下意识的放在小腹上,终究没有说出自己现在每天晚上胸口都酥麻的事情,而是淡淡的说:“最近挺好的,已经可以吃下些东西了。”他在骗人,其实宁竟瑶根本闻到什么都还是觉得恶心,他是强迫自己吃下的。“晚上也睡的很好,有些嗜睡。”他在撒谎,嗜睡是不假,但男人根本睡不好,他的身体似乎在有了另一个小生命入住后就很缺乏安全感,小生命渴望另一个血亲抱着他,摸摸他,即便是隔着一层肚皮……“这样啊……”余老大夫摸了摸自己的胡须,笑的有些欣慰,但是随即又严肃了起来,道,“如果有什么事情,一定要即使叫我来才是,你身体特殊,不能再流产了。”是的,不管当初调养的多好,宁竟瑶流产对身体的伤害也还是极大的,加上男人身体特殊,那处发育的好却经不起折腾,再次流产不说以后都可能怀不上,那多出来的一套器官内里会坏死去,以后身体也会非常差,调养不好的。“我知道。”宁竟瑶声音淡淡的,听不出究竟是愿意要这个孩子,还是厌恶至极。余老大夫怕男人想不开,又说道:“你不要想太多,这些事情都是没有办法控制的,你如果实在不喜欢,孩子生下来后我会找个好人家帮忙收养,孩子并没有错啊……”余老大夫下意识的以为男人是被强的才会有了这个孩子。哪知宁竟瑶忽然笑了笑,说:“我自己的孩子做什么要别人帮忙养着,余老别担心,我没想什么,我……其实很期待他出生的。”宁竟瑶在知道自己不能打掉这个孩子后,心里的释然比别扭更多,他是真的很期待,他其实不能再忍受那种无数血水从自己下身流出的感觉了,太难过了,也太残忍,男人从来没有那么狠。余老却是听了男人的回答后既满意又觉得疑惑,既然男人愿意产子,那么就说明他不讨厌那个让他怀上的人,那孩子的另一个爹究竟是谁?为什么不在?明明这种时候孩子的另一个爹不都应该鞍前马后的寸步不离吗,简直太混蛋了!余老大夫一边愤愤的摇头,一边又开了些药方给宁竟瑶,被旁边的小丫鬟收好了后,拿出一个很是精致的木盒递给宁竟瑶,顾及还有个小丫鬟在场,便没有多说这木盒里装的是什么,用处是什么,而是给了宁竟瑶一张纸条,而后慢悠悠的被丫鬟送出门去。倒是留下宁竟瑶一个人看着那纸条上的字,又看了看那木盒里面的东西,抿了抿唇,‘啪’一声把木盒盖上,放到床头藏了起来……:脸色那余老大夫走的时候交代了一直侍奉着宁竟瑶的小丫鬟一些应该注意的事情,什么不能着凉,不宜辛辣,不能劳累却又要多运动,不能心有郁结,给他的东西记得每天要用之类的琐碎的吩咐。叫做莺儿的小丫鬟翻了个白眼说:“知道了知道了,有我在老爷绝对会生……会好好的!”差点说漏的小丫鬟猛的顿了后立即改口,一边拍着胸膛,说,“老爷子慢走,我还要去厨房给老爷端炖的补汤,就不送了啊!”余老大夫其实心里挺喜欢这个大大咧咧没个自觉却又有恩必报重感情的小姑娘,难得小丫头在知道男人那副身子还如此心态,心里赞许,于是也老没形象的说:“诶,那什么,诊金什么的我也就不要了,给我一小坛上回你家老爷送我的酒吧。”“做梦,我家老爷自己酿的自己都没怎么喝。”“他这段时间不也喝不了。”余老大夫就像是和家中小辈般和小丫鬟贫嘴,一边从后院出来,跟着进了后厨,一边又笑眯眯的和小二打了个招呼,最后还是得到了想要的东西,心满意足的和大厅几个认识的人打过招呼后上了马车,那马车碾压着又铺起来一层的积雪,缓缓驶离。客栈的大厅内依然坐着几桌客人,比往日要清净些,尤其在那最爱将话的四人走后,大厅内更是安静着,偶尔有客人倒酒的流水声和那些小声的谈话,小二也都忙完了,坐在一旁喝水休息,掌柜的是个微胖的小书生,眼睛里透着的都是精打细算,看今天雪是不会停的样子,感觉生意大概不会很好,皱着一张脸,像个包子。这掌柜的是被宁竟瑶招来的,和小二一起被人介绍来的,说是手脚利落人品值得信任的伙计,宁竟瑶当初看了一眼就约莫了解两人的性格,愿意试试看,试了几天发现挺好的,就一直留着。掌柜的小胖书生看现在店里也没有什么人,招来小二坐自己的位置收钱,自己先去解决生理问题,估计是着了凉,刚说完,肚子就一阵响,惹得小胖书生脸通红的跑去了后院。这个时候大老远从城北跑到城郊的王武三人也差不多吃好了,王武心里还念着说不定看完病了,这甩手店主就出来溜达一圈,结果到最后他把最后一杯酒干了,后院还是安安静静的。话说这店主人王武也是没有见过的,每次也都是听见店主人在楼上弹琴什么的,然后偶尔吩咐小二拿出酒来,如此一人,王武自然而然就在心里想象了对方是个什么模样,想着定是个风流才子之类的,可惜啊……身体有点儿弱,才入冬就染了病。军师本来可是特意来瞧瞧这店主人的,结果发现连王武自己都没有见过,顿觉可笑,看着自己这边也用完了,便想要叫小二过来付账,结果被帛岐将军拦了一下,道:“我去吧,小二估计累着了。”军师愣了一下,看向小二那边,只见小二趴在掌柜的桌前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呵呵……”军师摇了摇头,心里却不知想了什么,笑道,“那谢过将军请客了。”王武眨了眨眼,没有说话,只觉将军似乎没有他想的那么冷漠,瞧,这不是还体谅小二亲自过去付账……王武心里还没有把他们将军夸完,就见帛岐将军过去后,刚好和只顾着看汤有没有洒不怎么看路的小丫鬟撞在了一起!‘啪’的一声,装着香浓补汤的瓷器碎了一地,与此同时响起那小丫鬟的尖叫和匆忙的道歉:“啊!!不、不好意思……这位爷,我不是故意的!”帛岐将军的衣裳从胸膛到下面,那看起来不甚华丽实际上却很昂贵的料子上布满深色的水痕,衣服上全是那补汤的香味。小二顿时吓的瞌睡全没了,跑过来和小丫鬟一起赔罪,帛岐将军没有说话,只是慢条斯理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裳,一般客人遇到这样的事情无非两种反应,不是怒吼着,就是急忙安慰对方说没关系,帛岐将军这种态度也不能说很奇怪,只是异常的叫小二和丫鬟心里发冷。“这,这位客人……我……这……”莺儿看着面前高大青年身上的衣裳就是再不识货也知道肯定很贵,她是出不起,只能祈求对方是个好说话的主,眼睛里的试探是明显又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