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当初不知养儿难,如今养孙泪两行。
次日太上皇命三品以上文臣武将至行宫议事。
皇上闻讯,私以为太上皇遇到什么难事,巴巴跟过来。最后和一众大臣坐在正殿里商议如何培养谢秋霆。
皇上觉得自己脑门被夹了,放下手边处理不完的正事巴巴赶来就为这?
最终大家商量出一个结论,谢世子从小在行宫长大,无同龄人相伴,难免顽劣,若是有人同学同玩,或可改观。
太上皇摸摸脑门,一琢磨,倒也是这个理。
行宫的确少有和他同龄的孩子,他肯定也觉孤单。
当天太上皇便下令,要在行宫开设学堂,请三朝学士授课,朝中官员子女六岁以下的皆可入学。
此言一出,行宫就热闹了,成天跟麻雀扎堆了一样,叽叽喳喳朝个不停。
谢秋霆也当真收敛了些,至少房子上的瓦许久没有修缮过了。
这倒不是因为那小兔崽子良心发现,而是因为万物皆有因果,而他的报应就是熊大学士家的千金熊灿灿。
灿灿长得很漂亮,就像一颗晶莹剔透的葡萄。
因为个子小,进学的第一天,大学士让她坐谢秋霆前头。
谢秋霆听不进去课,上课的时候百无聊赖地东看看西看看,目光最后就落到灿灿头上。
她梳着小髻,绑了两朵绢花在上头。那花做得很好看,栩栩如生,就跟真的一样。她扬起的两个小髻就像花的枝干。
谢秋霆手贱,探出手捋了一把,她的头发柔顺黑亮,手感意外地好。
灿灿回头横了他一眼,那眉毛小眼睛皱巴巴地成了一团,却一点也不讨厌。
哪怕她做出凶巴巴的样子,谢秋霆一点也不怕。这种软绵绵的小羊羔有什么好怕的,他又扯了扯。
灿灿就生气了,下学的时候,她把谢秋霆堵到角落里,叉着腰就把他围在狭小的空间,她指着谢秋霆说:“以后上课,你不许再扯我头发!”
“为什么?”谢世子笑着说:“我偏要扯呢?”
灿灿鼓着腮帮子,也不说什么,手握着谢秋霆的手腕,扛起他就来了个过肩摔。
可怜的小世子,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就摔了个屁股墩。
那叫一个痛啊,灿灿哼声:“你再扯我的辫子,我还摔你。”
谢秋霆气昏了,抹着眼泪去找皇爷爷告状,在殿里躺着大哭,说有人扛着摔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