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到了最要紧的关头,他们抛弃了司马越,与刘曜联手。
司马越阴笑两声,做着垂死的挣扎:“蒲林可是死在先登营的手里,你们不想为弟弟报仇了。”
蒲雄和蒲山两人相视一笑,司马清隐隐猜出一些,再看拓跋城一脸平静,似乎一切均在他的算计之中一样。
刚才的一幕只是在演戏吗?
还是在一番战斗后,双方重新估量了对方的实力,在短短几个时辰内,就相互交换了新的条件。
司马清正欲说话,手臂被拓跋城紧紧一捏,他微微摇头,示意她不出声。
小琪与小婳两人一个扶着一个,几人快速从殿中退了出来。
司马清:“这是怎么回事?”
拓跋城:“大将军要弃城。清儿,跟我走。”
“去哪?”
“别问。”
“城外到处是兵,我们逃得掉吗?”
“你只要答应跟我走。”
清晨,宫里少了一个公主。
本是顶天的大事。
却在这一天,贵为皇后的羊献容,再度被废为庶人,草草的被轰出了宫门之外。
一身孝衣的她,扶着陈妈的手,苍白的脸上没一丝表情,只维持着最后的皇家体面,默然的跟着皇帝的送葬队尾。
她并不是为棺材里那个无法守卫皇城的皇帝,更不能保护家人的丈夫,在做表面功夫,而是为为自己的命运,感到无比的愤恨与无奈。
她没有眼泪,也没有尊严,只有满腹的怨,深刻于眼底的迷茫。
而跟在她身后的只有一个羊仲武。
直到棺木抬到城门口时,抬棺的队伍突然停下,内侍慌张的从队首向队尾跑。
到了棺木前,正与羊献容遇上:“皇后”
羊献容面无表情的道:“这里没有皇后。”
内侍改口道:“夫人,城外有人要见您。”
羊献容冷冷看着前方:“见我?前几日攻打的南阳王不是一心要我为帝国殉葬吗?”
“今日是大将军刘曜要见您。”
羊献容眼中微闪:“见又如何,不见又如何?”
“大将军说,永安殿之事,从未想冒犯您。”内侍将话说出时,神色也有些不妥,但已是经他斟酌过的,要是真的一字不差的说,只怕还比这更加露骨让人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