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下定决心的道:“清儿,你早知道,为何还要留下,你早就可走的。”
司马清:“我以为我可以改变我的命运。我想走,可我走不了。”
她的脖间一片冰凉,身后的拓跋城已将沾满鲜血的剑,抵在了她的脖间。
司马越:“拓跋城,你杀了她,我封你做将军。”
羊献容紧张的望向刘曜:“大将军,你答应过我的。”
刘曜抬目看了看殿外:“我答应过你,让她嫁一个好人家,安生过一辈子。”
羊献容:“她还小,让她在小容身边多留几年,求你了。”
刘曜:“她死了父亲,让她守孝三年,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司马清转过身,脖上的剑刃抖动了一下,不留痕迹的移开半分,一段青丝落下,她的眼正对上拓跋城。
“还不谢谢大将军。”拓跋城自入殿后,第一次开口说话。
司马清双眼赤红,立在那里不吭一声。
刘曜:“怎么想为你父亲殉葬?”
司马清只觉得肩头沉了沉,竟然是拓跋城用剑身下压。
“清儿,快……”
“司马清,毕竟是司马氏的骨血,怎么能向你下跪。”司马越在旁边嘲笑道。
拓跋城上前一步,握着她的肩头,指间微一用力,白色的孝服上一片血红,他凑近到她的耳边:“活着吧,就算是为了我。”
司马清心头一震,双眼瞪着他。
见他嘴中喷出一口鲜血,身体失去平衡的倒向地面。
她伸手去接,两人都重重的摔倒在殿中央。
他的血染上她的衣服,湿了,透入肌肤,一片湿凉。
殿外的小琪小婳冲进来,一身是血的扑倒在他们的身侧,“蒲山和蒲雄说要杀了公主,为蒲林报仇。”
说话间,蒲山与蒲雄拎着兵器冲了进来。
两人挥着手中的纸,大叫:“司马越,刘聪已杀到城下,你们司马氏完了。”
之前一直以为操控全局的司马越慌了神:“我和氐王有言在先,只要我当上皇帝,之前他所占之地,全归他所有。”
蒲雄:“我们要的不止这些,我们还要这洛阳城。”
“洛阳城?这可是我的都城。你们要了,我去何处立足。”
可笑司马越已经到了这步田地,却不知道,刘俭在外面已说服了这氐王这棵只看眼前利益的墙头草。
一直左右逢源的人,在几方势力的角力下,终于发现他们可以拿到最大的份额,那何乐而不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