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她从来不会有一丁点儿的批判。她会感兴趣,但不会入迷,而且她不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好,也不认为我那些年那样过日子有什么不好。还会有谁知道这些?我生命里还有谁会知道?除了你和丹尼男孩之外,还有谁知道我当年的事情?还有tj。我想不出其他人了。&rdo;
&ldo;没有了。&rdo;
&ldo;你听我说,好吗?我都一直在想自己。老天,他凌虐过她啊。她一定吓得要死。我无法想象,也无法停止去想象。我不认为我能应付得了,宝贝。&rdo;
&ldo;你现在正在应付。&rdo;
&ldo;这叫应付吗?我不知道。或许是吧。&rdo;
我喝了半杯咖啡,她啜了两口茶,我们出去又往上城走了几个街区。然后她说她已经可以搭出租车了,于是我设法拦了一辆。
回家的路上,她只说了一个词。&ldo;为什么。&rdo;她说,声调里没有问号。听起来她不像是期盼有答案,而天知道,我也没有答案。
她坐在电脑前,花了一小时写一份给《纽约时报》的付费讣闻,然后印出来拿给我,看我觉得是不是可以。我还没开始看,她就又拿回去,撕掉。她说:&ldo;干什么,我疯了吗?我不需要登广告告诉大家她走了。报纸和电视自然会负责宣传。等到明天这个时候,她认识的每个人都会知道她发生了什么事,其他不认识的人也会知道。&rdo;
她走到窗边向外望去。我们住十四楼,以前从南边的窗子可以看到世界贸易中心。当然,现在没有世贸中心可看了,但事后几个月,我常会发现她站在窗边,凝望着没有了世贸中心的纽约。
大约六点时,门房打电话上来说tj来了。她看到tj时哭了出来,他拥住她。&ldo;你一定饿了,&rdo;她跟tj说,然后转向我,&ldo;你也是。你早餐后吃过东西吗?&rdo;
我没有。
&ldo;我们得吃饭,&rdo;她宣布,&ldo;意大利面可以吗?还有沙拉。&rdo;
我们说这样很好。
&ldo;我只做过这些。天哪,我真是没有情趣。你怎么受得了我?我他妈的向来都只做同样的菜,唯一不同的就是意大利面的形状。也许我该开始煮肉。只是我决定吃素,不表示你们两个不能吃肉。&rdo;
&ldo;你就还是做同样的意大利面吧。&rdo;
&ldo;谢谢,&rdo;她说,&ldo;我就打算做这个。&rdo;
我本来不打算去参加聚会的,但时间到了,埃莱娜建议我去。我说我待在家里也一样。她说:&ldo;去吧。tj和我可以玩扑克牌。你知道拉米牌怎么玩吗?&rdo;她转身问tj。
&ldo;当然。&rdo;
&ldo;那克里比吉呢?&rdo;
&ldo;嗯,会一点。&rdo;
&ldo;那不行。赌场呢?你知道赌场这种牌戏怎么玩吗?&rdo;
&ldo;我以前跟我外婆就玩这个。&rdo;
&ldo;她会让你赢吗?&rdo;
&ldo;开什么玩笑?她是不惜作弊都非要赢我不可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