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敢说她不必作弊。一定有什么玩法是你不知道的。那匹纳克尔呢?&rdo;
&ldo;要三个人才能玩,不是吗?&rdo;
&ldo;我讲的是双人匹纳克尔,&rdo;她说,&ldo;那是完全不一样的牌戏。你不知道怎么玩吗?&rdo;
&ldo;我连听都没听过。&rdo;
&ldo;好极了,&rdo;她说,&ldo;这表示我可以教你。马修,去参加聚会吧。&rdo;
星期三在圣哥伦巴教堂有个男性的聚会,那是西二十九街一个小教堂。聚会专门针对四十岁以上的男人,来参加的几乎全是同性恋男子,虽然并没有这个规定。当地的人群中本来就有很多同性恋者。那一带是切尔西,大部分的男性人口都是同性恋,就算四十岁以下也一样。
我可以去平常的圣保罗教堂参加聚会,从我家走五分钟就到了,但出于某些原因,我不想看到熟面孔,也不想碰到有人问我情况可好。我情况一点也不好,而且不想谈。
第九大道上有一路往下城的公共汽车,不过我没乘,而是叫了出租车,今天倒还可以成为我的出租车日。我到的时候,正在念开场文,也已经收过捐款。我想没有我捐的两元。
他们或许也可以付得起场租,然后我倒了杯咖啡,找位子坐了下来。演讲者一身行头和打扮就像gq杂志上的广告,他说了个独自在四季饭店酒吧喝酒的故事,他在里面试着和另一个没有伴的男士眉目传情,然后他去街对面一个名声不太好的店里,希望他的候选人跟着过来。如果没有,他就待在那儿喝到醉。&ldo;当时我们都躲在衣柜里不肯出来,&rdo;他说,&ldo;肩膀都是衣架印子。你会以为琼&iddot;克劳馥是我们的妈妈1。&rdo;
1琼&iddot;克劳馥(jiancrawford,1905-1977),好莱坞女星,以肩膀宽而闻名。
他说完之后,全场轮流发言,而不是举手自由发表意见。轮到我的时候,我已经说完要讲的话了,只不过是在心里跟自己说罢了。&ldo;我名叫马修,&rdo;我说,&ldo;我是个酒鬼。很高兴听到各位的发言。我想我今晚只听就好。&rdo;
过了一会儿,一个我听过的声音说:&ldo;我真的很高兴今天来这里。我平常参加的是其他聚会,但今天在这里看到了几个熟面孔,而且今天听到了很多人的故事。我名叫阿比,我是个酒鬼。&rdo;
他继续谈到最近工作很忙,没时间参加聚会,然后如何想起戒酒应该是他的第一要务。&ldo;如果不能坚持这一点,那么我也就不能坚持住所有随之而来的一切。&rdo;他说。
这种话多年来我听过几千遍了,不过再多听一次也无伤。
出门时他赶上我。&ldo;我第一次来这里,&rdo;他说,&ldo;我原先还根本不知道这是个特殊兴趣的聚会。&rdo;
&ldo;四十岁以上的男人。&rdo;
&ldo;我在聚会手册名单上看到过这点。我不知道的是,来参加的都是同性恋。&rdo;
&ldo;也不是每个人。&rdo;
&ldo;你和我除外,&rdo;他说,咧嘴笑了,&ldo;我不介意同性恋者,事实上我很享受满屋子同性恋者的那种能量。只不过没想到罢了。&rdo;
我心想,倒不是说同性恋有什么错。
&ldo;马修?我很惊讶你今天晚上没有发言。&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