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昕拍拍她的头,笑着从车载储物盒里拿出来一个红色小盒子,上面系着很大一个浅红色的蝴蝶结。她应该很喜欢蝴蝶结。
“给你的,兑现我的承诺。”他将盒子替她打开,“我从比利时带回来的那两颗钻石,其中一颗拿去定制了这条手链。刚才去取,所以晚了。”
盛汶接过那条手链单手拎着悬在眼前,借着微弱的车内照明灯欣赏着。这是一条玫瑰金的手链,只有中间位置嵌着一颗圆圆的钻石,十分简单精致。果然小的东西都显精致。
“我喜欢!”她将手链递给霍昕,让他替自己戴上。
“那是,我眼光多好啊。”
霍昕将保险扣替她系好:“玫瑰金显得人有气质——你什么时候回学校?”
盛汶将手腕抬起来欣赏:“十七号,凌晨一点钟的火车票,第二天早上七点到,刚刚好。”
“我去送你。”
“好。”
“学费什么时候缴?”霍昕发动了车子,“今天晚上别回家了。”
“学费不着急,我工作以后可以慢慢还,你别操心。”她默认了在他家留宿。
很快去到霍昕的1003,他们都各自吃过晚饭,霍昕从柜子里找出来一瓶红酒,这酒是去年李俊宁送来的,为了感谢他替卓尔包的红包。
他并非爱酒人士,也不知道什么样的环境储存红酒合适,别说酒窖,家里连个放红酒的酒架都没有。
“渴吗?”
“渴。”
这就是他们找酒喝的原因。
霍昕看了看这瓶价值不菲的干红,只有十二度,于他而言真的可以用来解渴。
不过他拿海马刀开瓶的时候,有些尴尬,橡木塞子因保存不当有些干燥发硬,竟然碎进酒里。然后他们只好再用咖啡滤纸将红酒过滤到醒酒器中。真的历经九九八十一难。
“早知道喝水好了。”霍昕喝到红酒时额头上已经沁出汗来。
盛汶轻轻与他碰杯,发出好听的“锵”声:“我们好像偷油吃的耗子。”
是酸和涩的味道,她抿一口皱一下眉头,硬着头皮将一杯抿完,脸颊已经泛红。
“我们结婚好么?”霍昕慢慢将大半瓶全部喝掉,醒酒器扁平的底部只剩少许。
盛汶的反应跟李俊宁无二,她红着脸将手放在耳廓上:“你说什么?”
“结婚。”霍昕说的冷静而平淡,“我说我要跟你结婚。”
“你喝醉了,”盛汶嘻嘻笑起来,“我大学都还没毕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