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年二十二岁了。”他好像家长嫌弃孩子不找对象一样急迫。
谁说他不是个冲动的人,李俊宁白天的劝导几乎毫无意义。其实霍昕还在矛盾着,人格又悄悄分裂,一个他说,你要冷静三思,另一个他说,我已经够冷静了,我会照顾好她的。
最后后者战胜前者,因为这是夜间,夜间人容易感性。
霍昕又给盛汶倒酒:“你再喝一杯。”
“我不喝了,不好喝。”盛汶拒绝,“特别涩。”
“就再喝一口,再喝一口。”他像酒桌上劝酒的无赖,无所不用其极的给她灌酒,最终把她放倒在沙发上。
“盛汶,”霍昕拍拍她发红的脸,“盛汶?”
“嗯?”她含糊不清答应一句,白净细嫩的脸上好像擦了腮红,像一颗熟透的小桃子。
他凑近她的耳朵轻轻说:“我们结婚吧,你同意吗?”
她没再说话彻底睡过去,到底是没给他一个肯定的答复。
霍昕有些后悔,应该像煎牛排一样煎个七八分熟的。
将沙发上的人小心翼翼抱到卧室盖好,他走到阳台去吸烟,打火机上跃跃欲试的火苗跳动了好久,他又将叼好的烟扔进垃圾桶里。
这时手机响起,他从裤兜里将手机摸出来查看,粉帽子的乔巴摇晃的有些厉害。他最终选择挂上。
来电显示:沈佩文。
自从他的申请信递交给董事会的那天,沈佩文就不停地打电话给他,他不接,她就打到办公室来,打到杨彬那里去,打到他的任何一个助理那里去。搞得公司上下都在猜测他们的关系。也不再有女同事向他献殷勤。
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看在今天十五的面子上,霍昕做了个深呼吸接听了沈佩文的电话。
他是沉默的,没想到那头的沈佩文也是沉默的。
隔了很久霍昕先开口:“你父亲身体还好吗?”
“他生病了,”沈佩文的声音有些僵硬,“是肝癌晚期。”
霍昕只是随口找来话题寒暄,没想到对方居然是这样的回答。他默默地将手机换边,很久没有平复心中的惊讶。
“你放心,爸爸去美国治疗了。”倒像是沈佩文在安慰他,“爸爸是个很要强的人,他不希望外人知道他得了不治之症,所以没有放出风声。”
霍昕凝起眉头询问:“我不会说出去的。你父亲突然减持公司股份,是为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