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夜
他们回来了。
我不留痕迹地清点人数,果然,比出门时又少了一人。
附近的超市大概被扫荡一空,他们没有带回多少物资,只有数块风干的面包,看颜色已经过期很久了。
张伟磕了一半,分给我。
嚼在口中,比石头更难下咽。
他们围着篝火,不再说笑,整个仓库似乎被一股若有若无的绝望笼罩。
昨天的那位姐姐小心翼翼凑过去,摸了小块面包,小口小口磨着牙。
妈的。她身边的男人突然暴起,一把抓着她的头发拖过去:老子辛辛苦苦冒着生命危险搜罗来这点东西,还要跟你们分。吃个屁!张开嘴,老子喂你吃点好东西!
女人惊呼一声,栽倒在地。她用手撑着地转身,顺从地张开嘴巴,手心里还握着那块干巴巴的面包。
男人随意扯开裤子,露出软乎乎的一根,塞到她嘴里,哼了一声,顶胯抽插。
仿佛开启了淫乱的信号,相比起难以下咽的面包,这群男人显然对女人的身体更感兴趣。
唯有张伟没有动作,他就着冷水吃干粮,无视了周围淫乱,脸色在篝火的映衬下明灭不定。
哥哥在时,他肆意、嚣张、对哥哥的管理不服气,带头和哥哥做对;现在哥哥失踪了,他成了新的管理者。
所谓管理者,无论他是否愿意,都意味着要对团队里的每条命负责。
在哥哥管理下外出几乎没死过人的队伍,在他管理下一连折损了四五个。
我艰难把手上面包啃了些,实在觉得无味,放到一旁,朝着他走近。
他很敏锐,几乎从我踏出第一步便有所察觉。
你做什么?他问道。
我说:我们谈谈。
他有些意外,却心不在焉:谈什么?
我又凑近了,弯着腰,小声说:我不想睡我么?
那一刻我能明显的感觉出他的眼神鲜活了些,带着我厌恶的贪婪和欲念:你给操?
我垂下了眸:你只要答应我一个条件,我就给你
操。我吐出最后一个字,舍弃自己那点清高和尊严。
什么条件?他打量一下我,眼神似乎要把人扒光,笑得有些不正经。
只能你一个,其他男人谁也不能在没有经过我允许的情况下靠近我。
他倒没有傻到以为我对他情根深重,邪笑道:多个男人不爽么,你看她们,几根鸡巴服务一个人,舒服到翻白眼了。
你们大可试试。我顿了顿:大不了一起死。
没有干净的水源,这支队伍存活不会超过三天。
他也明了。
他就这冷水吞咽下最后一口干面包,喉结上下滚动,吐出三个字:诚意呢?
我看了周围,不少目光依旧隐晦地往这边飘来。
去那边。我指向仓库的一角。
那处曾是道防火门,也是仓库为数不多的隐蔽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