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山林,就像老村长他们那代人的孩子,哪有肯把自己孩子卖给别人,让人家任意去杀害的呢?便带着一些不同意卖掉山林的老人家,住进了山里,怕惠特曼偷着卖掉,死活都不下来。
而惠特曼呢,看那山林,就是一堆闪闪放光的金子,是老村长那一代人辛辛苦苦给他攒下来的一堆金子。他要把其变现了揣进腰包,可几个老顽固住在山上不下来,死活不让他往兜里揣。
“肥肉”就在嘴边放着,有人横着不让你吃,能不眼馋吗?金子就在眼前放着,却有人当着不让你拿,能不恼恨吗?这种眼馋着的恼恨,令惠特曼发疯发狂地无法忍受了,他要采取适当且非常必要的行动,为自己抓金掘银开辟道路。
惠特曼把一个手下叫到近前,对那**说:“我们正在理想地充满光明的大路上走着,不想却遇到了麻烦。有几个不知死活的家伙,挡住了我们的财路,你说说,该怎么办呢?”
那**毫不犹豫地回答:“用枪把他们打死,简单快捷,干净利落。”
“不,不,不,绝对不可以。”惠特曼把头一摇,“那个法子只能上外面使用,在家门口不行。事情弄大了,不好收场,你怕别人不知道我们有枪吗?”他望着那**,“要对付老村长这几个棺材穰子,不能张扬,得做到悄无声息地让人没有察觉。这样才不会引起外人的注意,也不会让人产生任何联想地对我们产生任何的怀疑。”
那**好像有点听懂了,对惠特曼说:“这个好办,老东西腿脚不灵便,眼神又不太好。那就让他失足坠楼吧,这样别人啥都不会联想到了。”
惠特曼不满意地“哼”了一声,用眼睛横愣了那**一下:“做事动动脑子,老东西的家是楼房吗?这么多年,他不还住原来的那个要倒的老房子吗?怎么坠楼?从一楼坠到一楼啊,还是从平地坠到平地啊?”
那**一看,常用的两个法子都被否了,又把他们常用的另一个法子拿出来,对惠特曼说:“那就用车把他撞死,这个法子还是好用的。”
刚才惠特曼就有些生气了,现在气上加气地产生了恼火,用手指着那**的脑门吼道:“他天天住在山上,吃喝拉撒都不下来,你怎么去撞,用什么去撞,用你这蠢猪脑袋去撞啊?”
那**一想也是,便又说:“老东西腿脚不好,眼神也不好,山里经常下大雨,一跐一滑地要是不小心掉进河里去,谁又能知道呢?”
惠特曼龇牙笑了,拍了拍那**的肩膀:“这主意不错,在外面走着走着,突然下起了大雨,人是容易摔倒的,也容易掉进河里的。特别像老东西那样的年龄,腿脚不灵便,眼神不给力地,是极容易掉进河里的。好,就怎么办,就让他把山泉水喝得饱饱的,灌成个大肚子死倒吧!”
没过几天,老村长真的掉到河里淹死了。和他一起山上的那些个人一看,谁也不敢在上面住了,都争相下山回到家中。
惠特曼把山林卖掉了,把自己应该得到的那一部分如愿以偿地揣进了腰包。
老村长的儿子,到处上访去讨说法。这回惠特曼又坐不住了,把原先的那**叫到了眼前:“老东西被我们搬开了,可他的儿子又蹦了起来,你说这回该怎么办呢?”
那**经过上次的事,想了问题,毫不打锛地对惠特曼说:“他今天这一趟,明天那一趟地,总在外面游逛,就用车撞死他。”
惠特曼点点头,冲那**笑道:“这回对路子了,就这么办,那车要是没眼睛,人总是有眼睛的吧。”
这日,朴英俊与山口惠子在一地经过,望见一辆大车追着一个人,七拐八拐地撵着,硬往身上压。便飞上去救了那人,此人便是老村长的儿子。两个听说了他们那里的事,就过去查看。
说来也巧,鲨精与蜥精被母狼凯特发现后,回到海域一看,白脸狼也不见了。她们知道人家肯定在到处翻找自己,跑到农村眯了起来。发现惠特曼是白脸狼的孩子,打算对其下手,被朴英俊两个赶上了。把两个妖女打散,一人追着一个而去。
朴英俊追着鲨精,用他篓筐的编条去抽,把个妖女打得遍体是伤,钻进了一座山里。那山望都望不到边,峰峦叠嶂,雾霭重重,朴英俊只能挨山挨岭地翻找。因为雾气太重,连妖女的影子都寻不到。他记下了此山此岭,回身去找大华,想请其前来擒拿。
正走之间,望见忠义狗风尘仆仆地过来了,便上前打招呼:“你着急忙慌地,这是要到哪里去?”
忠义狗笼眼神望来,见是朴英俊,就说:“大华让我与大力牛查办行凶作恶的鲨精与蜥精,听说在此地出现过,便赶了过来。”
朴英俊急上前,对忠义狗说:“我与惠子发现了她们,一人追着一个。我追鲨精到了此处,她躲进了一座山中,我寻她不着,正想去找大华,偏偏碰到你了。”
忠义狗面现喜色,对朴英俊说:“快带我去,咱们联手,定能把那妖物擒住。”于是,朴英俊带着忠义狗又返了回来。
忠义狗随着朴英俊来到鲨精藏身的地方,真的是山连山,岭连着岭,树高林密,郁郁葱葱。忠义狗就把上帝的簸箕拿出来,迎风展了展,使其变得有门板那般大。抛到空中,一山挨着一山,一岭挨着一岭地翻转开去。风虽不大,微微细细的,可随着簸箕的转动,山间的歪瓜劣枣,枯树败叶,毒虫臭草什么的,但凡是窳劣破败的东西,都被掀了起来。
鲨精再也藏不住了,也被忠义狗的簸箕掀了出来。变回了原形,顺着流动的雾气逃去。忠义狗与朴英俊边吆喝边吓唬地在后面追赶,朴英俊还用上帝篓筐的编条缠绕了几次,都没有成功。
心惊胆战的妖女,望见一条通往山外的溪流,钻了进去。忠义狗再想用上帝的簸箕把其扇出来,可就不好使了。那鲨精在水中跃来跃去,滚浪蹿波就是扇不出水面。你靠近它,就用嘴来咬,离得远了就顺流而下。
急得忠义狗直搓手,怎奈无计可施,怪自己装大小觑了妖女,没让朴英俊去请大华。正在此时,眼前金光一闪,一张大从天而降,逆着水流直兜过来。
鲨精明知不妙,刚从水里跳出,又飞来了两只大大的托盘,和大小不等的七个砝码,闪着金光,如流星一般都一起向她打来。鲨精躲闪不及,被其中的一个砝码打中头部。跌落了下去,正好被那兜住。
原来是拉西德与米歇尔两个,从此间经过,把顾头不顾腚的鲨精擒住了。双方见面互相问了一个好,简单地交流了一下。忠义狗让拉西德与米歇尔把鲨精交给大华,听候他的处置,便随着朴英俊前去找蜥精。
大华正在一处讲经,只见他坐在神椅上,一边立着小安烈,一边卧着敛起双翅的飞狮,正讲到:“……万事的结局近了,所以你们要谨慎自守,警醒祷告。那些自高自大,依靠无定钱财的人,不是富足的人;那些甘心施舍,乐于助人的行善之人,才是最富足的人……”
在场听经的那些人,见一男一女,手里提着个铜,里面装着一条大鲨鱼,翻滚着连吵吵带嚷地还说着人话,甚是惊疑,都围拢过来瞧看。
大华让米歇尔把鲨精放在地上,用手一指,那支棱起来,变得有一间房子大小。给了妖物空间,让其可以自由活动。那货又变成了人形,在里面飞来飞去,想找个地方逃出去。
大华喝道:“孽孽,想要从这神中逃生,那是妄想。我来问你一些事情,要老老实实地回答。”鲨精扒着眼,龇牙咧嘴地在里面挣扎,吓得听经的信众都远远地躲了开去。
大华问妖女白脸狼和高米尔都住在什么地方,可她一无所知啊,无从回答地只能装聋作哑,一句也不答,半字也不吐。大华无奈,只好命小安烈燃起神炉,把鲨精投到其中炼化,收了它体内的绿宝石。
在场的信众,见大华炼化了妖女,都呼啦啦地跪在地上,不停地给大华磕头,口里喊道:“我们的救世主啊,你终于又来到了世间,快快帮助我们铲除邪恶吧!拯救拯救我们这些在苦难中挣扎的人,好让我们早日脱离火海吧……”
惠子没有撵上蜥精,转头与朴英俊会合,一同去查办惠特曼那一群狐狸崽子。想惠子手中上帝的筛子,想让人看见,你就能看见;想不让你看见,那是谁也看不见的。而且那筛眼还可以自动调解,有的是筛选道德的,有的是筛选良知的,有的是筛选诚信的,有的是筛选善良的……经过在惠特曼等狐狸崽子们身上一试,秃噜秃噜全都下去了,所有档次都留不住他们。知道是魔鬼的孩子,一起都被送到飞人与飞牛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