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官府喝茶?
真的有喝茶这种好事么?
傻子都知道凌烟话里的含义。
那两个人叫嚣的最凶最响的男人的神色,已经从刚才的义愤填膺变成了面如土色,他们的牙齿“咯咯咯”打着颤,两只手面冒出来了一层冷汗。
凌烟再次咯咯的笑了。
她身边跟着的人中走出了两个个头最高、最壮实的男子一人拎着一个领口,把那两个男子带出人群,走向县衙。
那些人是羿景宸的手下,亮出靖王爷的招牌,不怕楚光耀不受理。
凌烟眼见局势已稳,不再多言。
她径直走到依然在墙边发愣的顾若天身边。
面前的中年男子虽然相貌堂堂,但深藏于他内心的卑鄙和狡诈却为凌烟所不齿。
如果不是今天,不是这样的事,就是在大街上迎面相遇,她也会装作是和他不认识的人,擦肩而过,老死不相往来。
大敌当前,她没有办法不放下心中的怨恨和憎恶,即使是强忍,她也要处理完手头的事,再跟他理论。
这一点,凌烟和顾珺竹惊人的相似。
两人心中的天枰始终都有一个衡量的标准,是非曲直,日月分明。
“顾老爷,”凌烟一开口就划清了两人之间的距离,他们之间,只能是两个家族间井水不犯河水的关系。
“请先坐下。”凌烟礼貌而冷漠地说着,她并没有亲手去搀扶顾若天,而是示意身边的一个随从搀起顾若天,送到一个太师椅前坐下来了。
及时出现在这里的凌烟,不是无缘无故,也不是自己积极主动的。
她是羿景宸派人请来的。
羿景宸和顾珺竹之间还有一个秘密。
顾家遭难的第一天,羿景宸并不太着急。
银子对于他们来说,只是小菜一碟。
但是,当第二天来临之时,羿景宸发现事情并不想自己相像的那样简单。
他们积蓄甚多的银子。需要顾珺竹的字,加盖他的私人印章,两者俱全的凭证才能取出来。
守卫的人,他们都认识。也都是认识他们。
即便如此,二缺一的凭证,就是他们中的一个亲自拿去也没有用。
皇帝的命令,极影看守着价值连城的宝库,没有人胆敢违背圣谕。
而此时。顾珺竹已经失踪三天三夜了,杳无音信。
顾家累积了十几年的财富,眼看就要蠹众木折,隙大墙坏。
“怎么办?怎么办?”羿景宸焦躁不安,在室内来回走动,沉重的步子震得地板“咚咚”作响。
“王爷,”张晋在一边轻轻地开口了。
“什么事?”羿景宸不耐烦地说。
最好是值得他开口的事,否则以他现在的心情可以把任何人打的满地找牙。
“顾爷临走前好像说过一句话,万一有什么难事可以找凌姑娘商量。”张晋也不知道自己此时的插话管不管用。
他是靖王爷身边最信任的心腹,很清楚顾珺竹和自己主子的深厚感情。也把顾珺竹当成了自己的主子一样看待。
好歹死马当做活马医吧,顶多爷不高兴踹他一脚也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