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们,你自求多福吧,反正你已经暴露了,不能为了你供出安远啊!
邾鸿鑫瞠目结舌,“郝笑,你……你……”
“我也很好奇,鸿鑫啊,安远为什么让你拖着宇帆?”
邾鸿鑫欲哭无泪,“我也不知道啊,他就是跟我说让我拖着唐医生,让他晚点回家,其余的他没说我也没问啊。”
“好了,看来你是真的不知道,那就散了吧。”掏不出来有用的信息,唐宇帆也没心情再继续问,结过账后他就走了,留下两人大眼瞪小眼。
也许该休息一天,来个突袭检查。
良久,邾鸿鑫暴怒,“你居然不帮我,我要跟你绝交!”郝笑掏掏耳朵,“你和安远的事我毫不知情,怎么帮?你以为宇帆是傻子?”
“完了,安远会打死我的。”
“自求多福吧!兄弟我帮不了你。”
从郝笑那得知邾蠢货的事败露了,成安远毫不意外,他早知邾鸿鑫不可靠,所以主要的并没有告诉他,现在败露了他也不生气,意料之中。当务之急是辞职领薪水,在唐宇帆发现之前把钱藏好。
找到店长说明来意,店长表示很可惜,再三挽留后见成安远不为所动,她只好接受了摇钱树要走的事实,最后只说随时欢迎他来,但薪水要等二十号才统一发。
成安远如当头棒喝,所以说还要等十三天才能领薪水!才能一饱口福!
他的卡都被冻结了,事先和郝笑借了卡,到时候薪水是直接打郝笑的卡上,郝笑也再三保证绝不会泄露出去。
电话里他叹气,短时间内是拿不到钱了,得想办法赚点现金啊。
“安远,你兼职要是被熟人看到,嘿嘿,一世英名就全毁了。”郝笑想到那种情况就忍俊不禁。
“郝笑,你还有别的好建议?”
“我想想,这样吧,我朋友的工地缺临时工,搬砖打杂的,日结薪水,你要做吗?”
成安远想到他已经很久没闻到甜味了,久到都忘了甜味是什么味,二话不说,答应了,“好,缓几天我再去,唐医生已经起疑了。”为糖折腰,史上最穷最苦逼最能屈能伸的老板诞生了,没有之一!
“OK,没问题。”
了结了一桩心事,他呼出一口浊气,心里别提多兴奋了,余光扫到床头柜的抽屉,才惊觉不对劲。
成安远是个完美主义,洁癖,他的私人物品全都如同他本人一样,一丝不苟,比如衣柜里每件衣服之间隔一厘米,同颜色放一起,每条西裤折叠同样大小,一点瑕疵都不能有,床上的两个枕头中间要隔成人手掌那么长的距离,被子要整整齐齐的,被面上一点褶皱都不能有,而他家的所有抽屉没有像别人家一样关得紧紧的,每层抽屉要开两指宽,桌子上的杂志必须放在左上方,从大到小叠放整齐,做饭时,每盘菜的分量同等,采购时菜的颜色形状大小都得精挑细选,等等习惯数不胜数。
在房间有异动时,他一眼看出,仔细地把房间观察个遍,抽屉不对,被子枕头不对,衣架的间隔不对,额……就连放内衣的抽屉也被翻了!
如果是一般人肯定不会发现这些小细节,但他就是注意到了,并且斩钉截铁的肯定,除了唐宇帆还有谁会这样做呢?绝对是拿备用钥匙开的门!
怒气冲冲地往唐医生房间走去,他决定了不能再忍,迫于老子的淫威之下,他已经伏低做小这么久,可唐宇帆居然翻他房间,还有没有一点隐私了,以后还能不能藏私房糖了!
粗鲁地踢开门,四目相觑,“你这是做什么?”门被踢开的时候唐宇帆就猜到了,他大大方方的问。
一贯以冷静沉着示人的成安远,气得脸红脖子粗,不言苟笑的脸崩塌了,“你翻我房间!”
“你前段时间下班后去哪了?为什么让邾鸿鑫拖住我,让我晚回去?”
“工作上的事,合作伙伴约我私下详谈,让邾鸿鑫拖着你是为了免去不必要的误会,你下班回来看到我不在必然会误解,此刻不就误会了吗?”有骨气的人往往在挚爱面前没骨气,不屑于撒谎的人也会在挚爱面前谎话连篇。
唐宇帆闻言笑出声来,“对,我就是误会了,以为你藏了糖,去你房间看了看。对了,下次去哪个朋友那,记得和我说一声,免得担心。”那理直气壮的模样气煞成安远,他指着唐宇帆,破口大骂,“你少来这套,如果不是念着我爸他们,谁会忍你这么久,少拿鸡毛当令箭,你以为你是谁!算哪根葱!得罪了我你以为还会有医院要你?”
“至少成叔叔会。”
当晚两人不欢而散,唐宇帆敷着面膜经过成安远的房间时,“嘣”的一声门关上了,憋屈的成安远也只能用这种方式来表达他的不满。
留不住的时间就这样慢悠悠的过去了,成安远也上岗了,搬他的砖。
郝笑中午特地赶来工地,前来一睹成老板的飒爽英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