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这些钱他不能拿,拿了就会被秦淮川拿捏。又懊恼自己向他提出预支工资,左右难办。
&esp;&esp;“那还是算了,我下回找二太太再商量。你别破费了,我要的也不是很急。”
&esp;&esp;就这样推开了秦淮川,也不要人送,自己回了家。
&esp;&esp;秦淮川站在窗前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心里倒是有滋有味起来。如果他不故意这么说,怕是下回这人就不来了。
&esp;&esp;晚饭消食后,他痛快地跑马去了。
&esp;&esp;夜晚,四下安静异常。孟庭许独自走在回家的路上,身后忽然传来汽车的轰鸣声。尤其是那两声喇叭,按得十分急躁。
&esp;&esp;他下意识以为是秦淮川追出来了,转身让开道。
&esp;&esp;车到身前,被那开车的人劈头一顿骂:“你瞎啊!挡在路中间干什么?”
&esp;&esp;孟庭许眉头一紧,抬眼往车里看去。
&esp;&esp;他走在自家巷子口,路总共就这么宽,他不走路中间走哪里?
&esp;&esp;看清里面的人才知,不是秦淮川。开车的又骂,说了一堆广东话,虽然听不懂,但他知道都是些骂人的,不堪入耳。
&esp;&esp;再瞧车后座的男人,留着一寸胡渣,鼻梁高挺,眉弓微鼓,模样甚是有种蛮人之感。他扭头看向车外,见到孟庭许的一瞬瞪大了眼睛,一脚踢向驾驶座的司机,吼道:“你个王八蛋子,吼这么大声,老子耳朵都疼了!”
&esp;&esp;孟庭许垂下目光往后一退,贴着墙壁让他们先走。
&esp;&esp;司机抱着头谄媚地笑了声:“张处长,对不住对不住,我就是见这小子挡了我们的路,走得太慢,一下子就急了。”
&esp;&esp;好气派的车,车身擦得油亮,还是敞篷的。
&esp;&esp;孟庭许盯了会,心想在广州能开得起这种车的恐怕除了秦淮川,就是官居高位的人,但这么招摇的,还是第一次遇见。
&esp;&esp;司机叫他张处长,警察厅的不姓张,海关的也不是,想来想去,应该是别处的官。
&esp;&esp;男人见他容貌俊逸,抿嘴对他笑笑:“先生,我的司机没吓着你吧?”
&esp;&esp;孟庭许说:“没事,您请先走。”
&esp;&esp;男人靠着窗,上下仔细打量,道:“在下张广平,可曾听过我的名字啊?”
&esp;&esp;张广平?
&esp;&esp;这个人与秦淮川是宿敌,两人关系不好,况且他名声也不好,非常蛮横不讲理。要是跟他惹上不愉快,往后在广州可没办法混下去了。
&esp;&esp;孟庭许装傻地摇摇头:“阁下大名,没听说过。”
&esp;&esp;司机一掌拍向方向盘,指着他的鼻尖喊道:“张广平张处长的大名你都没听过?你是干什么的?哪儿的人?”
&esp;&esp;被他吼了声,孟庭许眼神淡淡地朝他一瞥,带着冷漠且强硬的表情,愣是把他看得一愣。
&esp;&esp;明明自己比他更大声,语气和表情也更凶。凭什么就他一眼,莫名的被压一头。
&esp;&esp;司机恼了,推开车门装作要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