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百盛心疼地看着女儿,安慰道:“雪鸢,你现在最重要的是要好好养病,其他的事情都不要想,林家那边,爹会给你讨公道的。”
闻言,苏雪鸢只是呆呆的,心里的痛比身体上的来的还厉害。
“爹,明明他说过,会好好待我,等考上功名,就会来娶我的。”
……
另一边,杨蓁也听到了外面关于苏雪鸢的风言风语。
甚至还有人造谣,苏雪鸢被土匪欺辱得多惨。
杨蓁有时候很想不明白,为什么每一个惨案中,人们总是把视线放在受害人身上?
“墨量,你带人去查一下,这些流言是从什么地方传出来的?”杨蓁吩咐道。
短短几天时间,满城风雨,没点实力还真做不到。
晚间的时候,墨量悄悄来到杨蓁书房。
“主子,城中的这些流言,应该都是从林家传出来的。”
杨蓁放下手中的书本,“如果是林家,倒也不奇怪,多半是为了退婚。”
“我们去林家的时候,林谏徵在他的院子里,陪一个孕妇散步,那姑娘主子应该有印象,是谢明海的女儿谢敏玉。”
谢明海是谢家老爷子谢宗泽和一个青楼女子生下的庶长子。
那时候,谢宗泽和老夫人成婚没多久,也算是琴瑟和鸣,不曾想一个青楼女子挺着肚子上门。
尽管丢尽了颜面,老夫人也只能硬着头皮将这女子迎进府中,想着生产之后,再把人送走。
谢家也算是高门大户,就算是妾室也只能是清白人家的女子。
可那青楼女子,进府之后,身体就不大好,生产之后,人就没了,孩子只能暂时养在老夫人身边。
一年后,老夫人生下嫡子谢钧文,以照顾亲生子为由,把谢明海交给了几个婆子照料。
搞出一个庶长子,谢宗泽本就理亏,不敢多言,只能暗中让人将谢明海看顾好。
但是,时间久了,婆子和下人发现,这谢家没人在意谢明海,自然看人下菜碟儿,经常欺负他。
谢明海也还算争气,考上举人之后,自请离开羌都,到地方上当了一个小官。
杨蓁到现在都还记得,谢明海离开的那天,是谢羡知的生辰。
谢明海只能从偏门,背着简陋的包袱,悄悄离开谢家。
“谢明海好像不在南陵任职?他女儿怎么会在云州,还未婚先孕出现在林家?”
墨量把一张图,递给杨蓁,“谢敏玉的母亲和林谏徵的母亲是闺中密友,两家这些年往来一直很频繁。
谢明海现在是盘州司法参军,林家是南陵富商,谢明海为官,需要打点上下,林家是最好的助力。
而林谏徵准备将来走仕途,也需要谢明海指点前程,引荐学堂和老师。”
杨蓁听明白了,这林家和谢明海也是主打一个互惠互利。
“你再去查查,苏雪鸢带商队出行,遭遇土匪这件事,和林家有没有关系?”
墨量:“是,属下这就去!”
……
次日一早,杨蓁刚在院子里练了一套拳法,就见苏雪鸢急匆匆准备出门,苏百盛夫妻是怎么都喊不住。
“干什么去?”杨蓁冷声问道,她很不喜欢,病人不在乎自己的身体。
听到公主的声音,苏百盛赶紧带着妻女下跪,“见过公主殿下!”
“起来吧?我不是叮嘱过你们,要卧床休息?”
不知道为什么,苏雪鸢心里很紧张,甚至不敢说出,要去找林谏徵问个清楚的话。
“如果你是先去林家,本宫建议你省省心,你得不到你想要的答案。”
闻言,苏雪鸢猛然抬头,“殿下,民女就是想去问问清楚,究竟是我哪里做得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