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佼佼停步失神的看向少女。
心道好一个绝色尤物。
少女察觉到她的眼神,轻掩唇勾起一抹娇媚的笑。
孟佼佼一眼看见她笑,就知道不对劲了。
来者不善。
她转过身想要绕道走。
只是少女突地说道:“哀家难得见一回皇后,皇后怎么走得这么急?”
孟佼佼轻声讪笑道:“太皇太后,臣妾有失远迎。”
她万万没想到,眼前的少女会是她避之不及的太皇太后。
容明月人如其名,如新月那般皎洁澄澈,她脸上未施粉黛,素面见人却并不失礼,髻上没有累赘琳琅的珠饰点缀,只簪了几朵新摘的鲜花,饶是这样也难掩她的倾城之姿。
这样一个出尘脱俗的绝世美人,很难让人相信她已年过三十。
容明月身旁没有近身服侍的宫人,她朱唇微抿翩然走向孟佼佼:“听闻皇后躲在孟国公府不肯回宫,可有这事?”
孟佼佼福身低她半个身子,不敢抬眸与她对视:“回太皇太后,并无此事,臣妾回孟国公府只是调养身子。”
容明月睨她一眼,淡笑道:“哀家明白了,皇后许是在娘家调养身子,以备为陛下诞育皇嗣罢。”
孟佼佼怯怯道:“是……”
不知为何,她心底毛毛的发怵。
容明月负手娇俏的宛如豆蔻年华的少女,蹦蹦跳跳的垫着脚跳到孟佼佼面前,蹲下身子从下往上与她的目光相交:“皇后很怕哀家?”
孟佼佼凝着那双媚眼如丝的凤眸,愣道:“臣妾只是有些惶恐。”
容明月低低笑了声,并未揭穿她的小心思。
她直起身用娇小的柔荑握住孟佼佼的手,“哀家头一次来这孟国公府,皇后可愿赏脸带着哀家走一走?”
孟佼佼僵笑道:“好。”
容明月接下去的举动打破了孟佼佼对地位尊贵太皇太后的认知。
哪有太皇太后这样贪玩的!
孟佼佼起先带着容明月逛了一圈小院,又从院后的小径走出,她们还凑巧的路过她在居住的后院命人置的秋千。
容明月见到秋千,奇道:“皇后竟将秋千置在这?”
孟佼佼出声应道:“一时玩乐的东西罢了,太皇太后咱们继续走吧。”
容明月却来了兴致,她摆手看也不看她,径自走到秋千坐了上去,玉手攥着秋千的粗绳轻轻摇荡,“你与哀家虽是初见,不过哀家很喜欢你。”
孟佼佼正想找个理由躲起来,闻言讶然失声。
她心想这看似锋芒锐利的太皇太后,说出的话竟不似那些规矩严苛肃穆的长辈,倒像与她同辈的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