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说去,不过是因为原霁左边一个原淮野,右边一个原让,让她嫉妒罢了。
封嘉雪招惹了原霁,打架也不算打赢,毕竟小狼崽子无论如何都不认输。封父拖拽着封嘉雪去公主府上道歉,拿鞭子抽她,封嘉雪一声不吭。
那时,便是原让出现,他蹲在跪在庭院中的少女面前,拿着帕子给她擦脸,笑:“阿雪,你怎么这般倔?痛不痛?”
之后,封嘉雪跟着原让玩了几日。她和原霁争抢原让的宠爱,原让心里分明偏原霁很多,让封嘉雪落寞万分。但是回过头的时候,原让对她笑一笑,夜里跟她谈心,替自己弟弟说话……
抱着膝盖独坐的少女心想:分明他句句向着他弟弟,可是打过架后,只有他会来问她疼不疼。
她家中兄弟觉得她是怪物,怎么会疼;她父母头痛她怎么是个野小子性格,就期盼她会疼,好不要打架拿起女红来。
这些年来,封嘉雪走得很寂寞。
封嘉雪迷糊着颤声:“我好冷。”
原让将炭火搬过来,思量一二,他让站在屋外树上的“十杀”去巡逻放哨。“十杀”走后,原让迟疑一下,还是扯开了女郎的衣领,将她衣袍向下拉一分。
他不敢多看多余的地方,垂下眼,将她拥入自己怀中。他前胸贴着她后背,将自己身上的热源传给她。同时,他手贴于她心口,徐徐地,将源源不断的内力传入她心口。
正是这般的内力消耗下,封嘉雪渐渐有了知觉,身体也暖和起来。她睁开了眼,神色不动,眼睛已看到贴在她心口的那只郎君修长的手。他的手很瘦,骨节微凸,指腹间还有些薄茧。
习武人都是掌心有茧,只有他这种弃文从武的人,才会指腹有茧。
后颈耳际处,男子的呼吸,一次次地拂在耳上。
封嘉雪没有动。
她知道后面的人是谁。
后面的人也没有动。
都是习武人,封嘉雪一睁开眼,原让就知道她醒了。他并未松开她,手仍贴着她心口,给她传内力。二人以这般后拥的姿势搂于一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如何亲昵。
封嘉雪垂下眼皮,轻轻挣了一下。
原让声音微哑:“别动。你身上太冷,撑不住的。”
封嘉雪淡漠道:“我身体没问题,我之所以冷,是失血过多的原因。吃上两顿肉,将血补回来便好。二哥不必在我身上浪费内力。”
原让惊疑:“失血过多?我……”
他犹疑着说:“我并未见你身上有多少伤口……朝廷追杀你的官兵,武力应该不足以让你大量受伤。你是哪里的失血过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