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霁却依然迎上!
战斗!
两个人在这么近的距离下缠斗,气息都变得剧烈、浑浊。
原霁不要命了,他一个被捆绑的人和李泗这个手脚都灵活的人打斗,被李泗甩了好几个耳光。但原霁仍不后退,坚持相缠,之前的箭伤、刀伤留下的伤口开始向外渗血,将衣袍染得更黑。
李泗哑声:“你不要命了!为了抓我,至于这般拼命么?我有凉州重要么?”
原霁不答,只再问:“你去哪里?!”
李泗冷笑:“你说我去哪里?当然是回我的家啊!”
打斗与说话间,极轻的一声刺,原霁背后的手腕绳索被原霁解开了。原霁身上血腥味重,抬起的脸也呈几分失血后的苍白。这个狼崽子已经重伤,可他眼神中的阴戾气,不因此减半分。
李泗一看便道不好,他不再试图压倒原霁,而是趁原霁解脚上绳索的时候,从地上爬起,跃起便要逃。
原霁从后扑来,一把将他按倒,膝盖双并,将李泗控制住。他、李泗、赵江河多年好友中,原霁是力气最大的那个,李泗是体质最弱的那个。原霁的控制力压下,狭小的山洞中,李泗面孔微涨,使不出力。
原霁一耳光忽上,扇在李泗脸上,李泗嘴角的血被他扇出。
原霁沉暗的眼睛盯着他:“我说过带你回凉州,漠狄不是你的家,凉州才是。我要带你回凉州,没有问你的意思!”
李泗被压在地上,喘着气看头顶的凶猛狼王。他喘着气笑,张口时,齿缝间尽是血。李泗笑:“你绑走我的人,能带走我的魂?凉州是你的家,不是我的。”
原霁:“凉州是你的家。我在哪里,哪里就是你的家。”
李泗怔一下。
他道:“凉州不容我。”
原霁:“有我在,凉州不敢不容你。”
李泗冷笑:“原霁,你太自大了……你以为你是凉州的王,凉州所有人都受你的意志管控么?你堵得住一个人的嘴,堵得住所有人的嘴么?你到底知不知道……我是叛徒,我是内应!我回凉州死路一条,我不可能跟你走!”
原霁一巴掌,再次扇下。
李泗:“你打死我,我也是这句话。”
原霁再扇一掌。
李泗面孔嫩,原霁的戾气非常人能比。几次掌掴,少年的脸瞬间肿了起来。但李泗目露恨意不屈服,按着他的原霁也面无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