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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第2页）

对穷苦人总是有求必应。周围的人很喜欢她，远远超过她丈夫，好像他不太讨人喜

欢。&rdo;&ldo;哪一个是她丈夫?那里有三个男人。&rdo;&ldo;最胖的那个，穿一身灰衣服，腆

着个大肚子。瞧，就是举枪的那一个。

伯爵夫人身边的两个人，是他们的远房亲戚。那个高个子，灰白的络腮胡子一

直长到玳瑁眼镜架边，来城堡已经一个月了。年轻一些，穿呢绒猎装和绑护腿的那

一个，是昨天到的。&rdo;&ldo;好像他们两个人都认识你似的?&rdo;&ldo;是的，我们说过话了。

大胡子还挺殷勤的。&rdo;圣康坦做了个气愤的举动，但是被她马上制止了：

&ldo;镇静点，圣康坦。我们过去。战斗开始了。&rdo;人们纷纷聚集到临时搭起的木

屋后面，观看城堡主人的绝技，他的本领是众所周知的。他射出十二发子弹，在纸

靶的中心团团围成一圈，引来一阵热烈的掌声。伯爵假惺惺地谦让道：

&ldo;不，不……打得不好。没有一枪打中靶心的黑点。&rdo;&ldo;枪法生疏了，&rdo;他旁

边有个声音说道。

多罗泰已经悄悄地钻到前排，这话是她说的，而且还带些行家的口吻，结果引

来了一片哄笑。大胡子绅士向伯爵和伯爵夫人介绍说：

&ldo;马戏团的经理，多罗泰小姐。&rdo;奥克塔夫伯爵夫人向她表示欢迎。伯爵开玩

笑地说道：

&ldo;小姐是以马戏团经理的身分作评判的吧?&rdo;&ldo;以业余爱好者的身分。&rdo;&ldo;啊!

小姐也玩射击吗?&rdo;&ldo;有机会也玩玩。&rdo;&ldo;打美洲豹吗?&rdo;&ldo;不，打打烟斗的烟锅

而已。&rdo;&ldo;小姐没有打歪的时候吗?&rdo;&ldo;从来不会。&rdo;&ldo;不用说，一定是百里挑一

的枪。&rdo;&ldo;完全不是。好射手用什么枪都一样……像这种被淘汰的枪也行。&rdo;她顺

手拿起一把破枪，向人要了六发子弹，然后对着已经被德&iddot;夏尼伯爵打得一个个窟

窿的靶纸。

第一枪正中黑点。第二发子弹挨到黑圈，第三枪又中黑点。

伯爵惊呆了。

&ldo;简直神了!……她甚至不用瞄准……您有什么感想，德&iddot;埃斯特雷谢?&rdo;被

多罗泰叫做大胡子绅士的人兴奋极了，他大声喊道：